子弟的风骨,就连宋家一窝文弱书生和妇孺都不遑多让。
孙河因自己以往对这些贵人的偏见而感到羞愧。
趁其他流犯不注意,他往宴长风和宴长安手上各塞了一个鼓鼓的油纸包。
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另一堆流犯的方向去了。
宴长风和宴长安皆是下意识的将油纸包藏在了衣袖下方。
油纸包带了些温热,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这位叫孙河的衙役他们之前就留意过,做事勤快,话少,也不会对流犯动粗。
没想到他今日还会主动对他们宴家人散发善意。
两人走入了自家人的包围圈中,就着夜色,将油纸包打开。
是八个热乎乎的糙米馒头,刚出锅的,还冒着白气。
糙米虽然不精贵,但在这样的环境中,与冷硬的馍馍相比,自然好上太多,也难得。
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况且孙河以往与他们并无交情,却愿意在这种时候伸出援手,着实难得可贵。
宴长风将糙米馒头切成块,让宴长凝和宴长惜拿去分给宴宋两家的女眷吃。
宴左尘看着越发沉稳的嫡长孙,满意点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次的抄家流放,倒是让家中子孙都成长了起来,也变得更加团结。
只要这种力量紧紧凝固在一起,宴家不愁无翻身之日。
他们家这些小子,以后肯定会成为子彧最坚实的后盾。
而宋廉桀,他眼馋的看向宴家子孙中,那位鹤立鸡群的嫡长孙。
可惜已婚。
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宴长安身上,这小子也还不错。
宋廉桀眼眸微转,朝在老妻身旁伺候的孙女喊。
“妤儿,你过来。”
宋温妤听祖父喊自己,忙起身。
温婉女子面容秀美清丽,气质卓然。
即使满身疲态和狼狈,行过来时依旧一步一生莲,宛如雪山灿花。
“祖父,宴爷爷 。”
宋温妤屈膝福礼,仪态无可挑剔。
宋廉桀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将自己一口喝了大半的水囊递给她。
“你去小河里再给祖父打一壶水来,宴二的功夫高,你让他陪你去。”
“好的,祖父。”
宋温妤接过宋廉桀手中的水囊,转身朝宴长安走。
可她才走了两步,水囊便被宋温序拿走。
宋温序疑惑:“祖父,这种事情让孙儿去做就好,您让妤儿去,她掉河里了怎么办?”
说完,他也不待人回应,拿着水囊大步朝小河的方向去了。
宋廉桀:“……”
被强行安排坐在女眷内的宋温循:“……”
祖父还经常骂他是榆木脑袋,明明二弟比他更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