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北军送粮草。”
说着,他走到祈临龑身旁禀道:“殿下,草民按您的吩咐,运了半年的粮草过来,不知要卸在何处?”
他话落,张义群和一众副将着实惊呆了。
粮草?
殿下给他们送粮草过来了?可以维持半年?
这着实让几位副将惊到了,连张义群都有些激动。
他们北军,现在最缺的就是粮草。
想到这,大家便又有些恼怒。
这么多将士拼死拼活的为大祈守护疆土和百姓,不说入伍时承诺的军饷,现在就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日日食不果腹,哪里还能有精神训练?
这突如其来的粮草,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啊。
原本还嫌弃祈临龑过来添乱的副将们,一个个跪下来同他道谢。
“太子殿下,我等代全军将士感谢您的恩情。”
祈临龑将人一一扶了起来。
他面色沉重,有些羞愧。
“尔等乃我大祈的忠勇之士,殚精竭力守护北地百姓安宁,是朝廷愧对你们,孤亦愧对你们。今日实在无颜受这份大礼,且都起来吧。”
几位副将悄悄对视一眼。
太子当真是这般想的?还是做戏给他们看?
不管是真是假,他这番话倒是让他们心中稍稍有了些慰藉。
但愿这位太子,当真是爱民如子的太子吧。
也希望他当真能记得他们这些守卫疆土的将士。
祈临龑如何不知他们心中所想?
他是当真羞愧。
作为北军将士,这些人一直不得老皇帝看中。
他们的努力和付出,在老皇帝眼里,便是为宴家付出。
祈临龑收敛情绪,继续同他们围着军营逛了一圈下来,他对这边的情况已经大概有了数。
现在已经到了午时。
他垂眸看向一旁紧紧跟在他的温姒。
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认真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喊累,也没有喊无聊。
但他能看出来,她已经有了些疲态。
祈临龑当即同一旁的张义群道:“张将军,今日便到这里吧。”
张义群忙道:“末将这就让人去通知营房,备些好酒好菜,为殿下接风洗尘。”
祈临龑扬手阻止了他。
“无需兴师动众,孤今日便先离开。等安顿好后,再来军营同张将军以及诸位副将商讨军队整治事宜。”
什么?
太子想整治军队?如何整治?他整治的来吗?
大家原本因为粮草之事,心中对他有些感激。
但这下又开始担心他瞎胡闹了。
张义群看了几位副将一眼,让他们稍安勿躁。
他转头询问祈临龑:“不知殿下住在何处?我等今日便去认个门,等之后有何事需要禀告殿下时,也知道该去何处寻。”
祈临龑并不反对,带着他们去了军营旁边的一户农家小院。
张义群几人看着这处破败的农家院子时,当真是惊到了。
这里并不比军营的营帐好到哪里去啊。
看这陈旧的院墙和凌乱的瓦檐,说不定还四面漏风。
他们以为,太子不愿意住在军营里,是因为住惯了恢弘大气的宫殿,不愿意吃苦。
没想到太子的落脚之处,会是这么一处北地平头百姓住的破旧院子。
看来,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连余腾,此时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刚刚听殿下一言,便断章取义误会于他,着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