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跟他们一起住了…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
“哎呀,打一会就得了,把人踢进医院跟外头怎么解释嘞?”康老爹慢慢悠悠嘬了一口酒,“永彬过两天就要调走了,这时候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撒~”
康母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还了得,马上调转火力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一把扫开他的酒杯。
“你是不是护着这个贱狐狸精!你是不是还要护着她!”
啪的一声,玻璃杯和酒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溅得老远。
“给你脸给多了是吗!”康老爹眼睛一眯,腾地站起来一巴掌把她扇到地上,“闹两回得了!隔三差五的闹给谁看!你要不乐意在这个家待着就滚出去!”
,!
摔趴在地上的康母手掌被玻璃渣子划了好几道伤口,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一骨碌坐起来拍着大腿刚要嚎,康老爹一脚踹上她的肩膀,“去喊,出去喊,喊得邻居都知道,全家喝风过日子!”
“你没有心你没有心呐”康母呜呜地哭出声,“我跟着你吃糠咽菜几十年,给你生儿育女到老了,日子好过了,你为了这个天生下贱的女人这么对我雷公一定会劈死你的天打雷劈嘞…”
“我不听你在这念经!”康老爹怒容满面跨过她,弯腰轻轻拽着陆思蔓的胳膊,“蔓蔓,起来,我给你拿药酒。”
陆思蔓猛地一缩手臂,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往门口跑,抱着康永彬的手臂,“永彬,我,我肚子疼”
“啧,少来这套。滚到楼上去睡觉,别烦我。”康永彬嫌弃地甩开她,转身往大门口走。
“你去哪我真的肚子疼…”陆思蔓捂着肚子弯下腰,小声地祈求,“你别走”
“你管得着吗?贱婢。”康永彬冷冷地骂了一句,拉开门就出去了。
陆思蔓看着砰的一声甩上的铁门,深深闭上眼睛,稍稍直起腰。
慢慢挪到楼梯口,仰头看着聚在灯泡上飞舞的蚊子,苦笑了一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上楼。
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过错都堆在她头上,这个畸形的家庭,太让人绝望了…
院墙对面巷子里走出一个男人,回头冲里面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默默跟上康永彬。
远远地跟着他走过几条街,绕过几栋居民楼,穿过一片瓜田,停在水西大桥附近的一处平房附近。
男人笑了一下,拉低帽子,跨过田间小水渠找了个菜地蹲下来,随手摘了一根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
望着远处窗户的灯光慢条斯理啃黄瓜。
一根黄瓜啃完,他又从耳朵上取了支烟下来,点着之后甩甩火柴棍丢在一边,半支烟没抽完那边的灯突然灭了。
他呼出一口烟雾,把烟丢在地上,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又掏出一个下矿井常用的头灯戴在头上。
拉开外衫,摸摸挂在胸口的照相机,起身往那边房子快速走过去。
绕到房子后面从腰包里掏出两根铁丝伸进锁眼,没几下,咔嗒一声。
他拿了一张塑料卡插进门缝往下一拉,原先反锁的门轻松地开了。
一路摸黑绕到前面的主卧,贴着门听了一会动静。
“你说,我跟你家那个大城市来的,到底谁好看嘛~”
“肯定是你呀,心肝~”
里面的声音大了起来,男人不慌不忙慢慢开锁,突然听见里头一声低吼。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有点无语,赶紧按亮头灯,把门锁开了,立刻拿出相机顶开门板照着床一阵咔嚓咔嚓。
“啊!!!”
床上的女人尖叫着找东西围在身上,康永彬跳下床嚎叫着往上冲。
“你是谁!照相机给我!不然你死定了!”
“别动~”男人懒洋洋的开口,握着刀柄转了一下,“再往前一寸,你才真的要死定了。”
“你你你要要多少钱胶、胶卷才能给我”
“买胶卷是吧,好说,看你给多少喽~”
康永彬哆哆嗦嗦跑到床边捡起裤子掏兜。
忽然,光线一暗,轻快的脚步声已经奔出去好一段。
“我的胶卷,有人已经买喽~”
康永彬丢开裤子刚要追出去,又跑回去捡起衣服手忙脚乱穿起来,再追出后面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了。
他骂了一句脏话,本来想往家里跑,忽然顿住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跑。
与此同时,康家二楼的门悄悄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