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手机震动声持续不停地响起,傅政凛动了动眼皮,只觉胸口沉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
他掀开眼帘,低头看着横在胸口上的手臂,头脑瞬间清醒。
余光瞄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傅政凛动作轻缓地拉了拉束缚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却惹来身后之人的不满。
方豫低哼一声,用力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傅政凛的后脖颈蹭了蹭,还无意识地伸出温热的舌尖舔了舔,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神似一只猫科动物。
傅政凛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半边身子已经麻了,随着身体知觉的恢复,忽然察觉到什么,全身一僵。
他无法淡定,直接大力掀开方豫的手臂,黑着脸坐起身。
方豫被惊醒,当即睁开眼,朦胧的双瞳带着些许茫然,愣愣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睡觉越来越不老实了。”傅政凛沉声低骂。
方豫思绪回眸,龇起牙不悦地瞪着他,后知后觉发现身体上的异动,神情闪过一丝古怪。
他坐起身,直接扒开被子,露出宽松的短裤,垂眸盯着那儿看了一会儿,才抬起眸子看向傅政凛,眼底透着莫名的兴味,“傅政凛,我刚才梦到你了,你没穿……”
傅政凛头皮一麻,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直接打断:“我先出去,你自己调整一下。”
清脆的锁链声敲击着方豫的耳膜,他视线紧随着傅政凛的身影移动,呼吸渐渐沉重,一股难以言喻的欲望涌上心头。
想把人扯回来,死死压制住,尽情撕咬、发泄。
“傅政凛。”方豫哑声喊了一句,脸上带着隐忍之色,见他停下脚步,眸中闪过一丝野兽捕食的光,在傅政凛回头之际,快速收敛,他一字一句道:“我好难受。”
他跟着下床,下半身仅穿着宽松的短裤,快步走到傅政凛面前,喉结上下滚动,拉起他的手捏了捏。
再一次强调:“难受。”
傅政凛拧起眉,挣开他的手,“我知道你难受,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每个男人都要经历这些,自己摸索就行。”
这种私密的事儿,哪有叫人帮忙的道理,傅政凛光是想一下,就接受不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留给方豫一个绝情的背影。
方豫紧抿着唇,双目渐渐充血,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大步走进卫生间。
客厅里,傅政凛顺着锁链看向结实的柱子,锁链另一头正捆绑在上面,除了钥匙,人力扯断的概率渺茫。
他回头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间,猜测方豫进了卫生间,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眉宇间渐渐爬上烦躁,胸腔仿佛被什么堵住,难受得很。
站在原地尝试调整情绪失败后,他抬脚走向大门,试探着扭动门把手。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没有锁。
守在门口的梁西偏头看向傅政凛,视线扫在他脖颈处的项圈上,抿了抿唇淡声道:“没有方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门口半步。”
梁西直言不讳,强壮的身躯笔直地堵在门口。
“能帮我买一包烟吗?”
傅政凛直视着他,嗓音沉而哑,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即使落到这个地步,腰背依旧挺得很直,仿佛他是这间套房的主人,而非被囚禁折磨的宠物。
梁西摇头,不假思索便拒绝:“很抱歉,傅总,我只听方少的吩咐。”
傅政凛低“嗯”一声,也不勉强,回身关了门,余光落在玄关柜上面。
才发现被方豫没收的手机正放在那儿,他偏头看向房间,耳尖微动,隐约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他拿起手机,手指往上划动屏幕,主页弹出99+条信息和五通来自淮城人民医院的未接来电。
8月31日,21:32。
[小衍子:大哥,你就这么华丽丽地把我扔在宴会场地啊,一声不吭就溜了!]
[小衍子:连宴会主角都跟着消失了,奇怪。]
[小衍子:我和晨英姐聊了会,原来,你和她早就认识了啊(微眯眼)]
[小衍子:收到消息回复一下。]
8月31日,23:11。
[姚晨英:我没想到你会来京城,小豫他……是不是跟你在一块?]
9月1日,10:12。
[小衍子:喝醉了?在京城哪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