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哭。
只是,沉淀在内心的痛实在已经到了难以承载的地步。
男人隐忍难以压抑的哽咽声冲入方豫耳膜,他全身僵硬,神情满是错愕,头一次见傅政凛露出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宛如被当头一棒,彻底清醒。
他眼里生起慌乱,看着傅政凛满布潮湿泪水的侧脸,抬手胡乱地擦拭起来,喉咙堵得厉害,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他总想着看傅政凛崩溃,看他哭,此时却后悔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心脏仿佛被万剑穿透而过,透着钻心的痛。
总统套房的隔音虽然很好,但梁西还是隐约听到了门后的争吵声,不免同情被方少囚禁的男人。
任谁得罪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都免不了皮肉之苦,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半身不遂。
方豫在成年礼来临之前报复人的狠厉模样,让他印象深刻,毛骨悚然。
梁西憋着呼吸,静静听着套房里面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陷入长久的寂静之中,在梁西以为那个男人已经被折腾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门忽然打开。
傅政凛顶着一张狼狈却没什么情绪的脸踏出门口,冷漠地扫了梁西一眼。
他脖颈处的项圈已经解开,露出尚未愈合的咬痕,凌乱敞开的衣领内隐约可见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然情绪并不平稳。
见他想走,梁西伸手拦住他,“傅总,别为难我。”
“让开。”傅政凛艰难吐出一句,嗓音仿佛被刀生生割裂过,破碎到极致。
梁西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被一道嘶哑的声音打断,“别拦着,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