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送你礼物,教你做人的常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出来,别以为反锁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抬手捂着脖颈,时而疼得抽气,猝不及防被重重咬了一口后,傅政凛差点就要拿起晾衣杆揍人,方豫转眼就逃,和傅政凛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最后趁机冲进傅政凛的房间,反锁了门。
方豫盘腿坐在床上,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只觉意犹未尽,猎物被撕咬期间,喊得越大声,他就越兴奋,几乎就要压抑不住身为豹子的兽性。
后来,他舍不得猎物疼太久,只能松开嘴,下意识就窜逃。
方豫看着自己睡了无数个夜晚的房间,伸手从小口袋里拿出串成一串的琉璃珠,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要不是第二份礼物太重,他都想随身携带,想到傅政凛,他一骨碌下床小跑到门前,耸动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傅政凛从阳台收了套晒干的衣服,缓步走进浴室。
他脱了上衣,侧了侧脸伸手轻碰脖颈右侧深到渗血的牙印,“嗷嘶……真的欠揍,晚点就拔了他的牙!”
他在洗漱台小抽屉里拿出备用的防水贴,贴在牙印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防水贴保质期三年,一盒有五十个,如今只剩下几个,可见这几年方豫咬他咬得有多上头、多用力。
他走进浴室隔间,拉上玻璃门,打开花洒,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内,卸下全身铠甲,笔直的腰背也完全松弛下来。
白皙赤裸的后背抵着墙,他仰头怔怔地看着亮到刺眼的光,抬手捂着眼,任由热水浇透全身。
呼吸渐渐均匀、绵长,没人知道他已经进入梦乡。
傅政凛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方豫离开,梦到公司倒闭,梦到父亲暴毙,梦到那个女人回来了。
他像个垂死挣扎的溺水者,张嘴大口急促呼吸,猛然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湿淋淋的地板上,整个浴室被水雾缭绕,透过水声,隐约听到浴室门口传来的砸门声。
“砰砰砰!”
门被砸得摇摇欲坠,为了挽救可怜的门,傅政凛顾不上疲软的身子,强撑着站起身,踩着轻飘飘的步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