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姚家别墅里面,姚晨英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床头,紧盯着手里的手机。
对比两年前,圆润的脸庞瘦成了瓜子脸,尽显憔悴,足以说明她过得并不开心。
“我好卑鄙。”她嘴角扬起自嘲一句,接着轻叹一声,“傅政凛,你会为了方豫答应我的请求吗?你那么在乎他,就不想见见他吗?”
对方始终沉默着,似乎在犹豫、纠结,在姚晨英以为他不可能再回复信息的时候,手机忽地震动一下。
[凛:抱歉,我很忙,你另找他人吧。]
傅政凛,你果然没有心,已经冷漠到连方豫都影响不了你了吗?
手机滑落在床上,她紧咬着下唇,彻底闭上眼,身体后仰把自己砸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姚晨英,你真失败?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说好的放下,你还在打什么注意?”
她呢喃自语,缓缓抬起手,略微红肿的杏仁眼看向手腕处狰狞交错的疤痕。
两年前离开丰城后,她在回到姚家的当天自残过一回,并不是寻死,仅仅想让身体的疼痛麻痹自己的思维,企图忘记傅政凛那个男人。
这两年来,她控制自己不去找他,不停地做一些以往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然而,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太难了,朋友劝导她,尽快转移目标,开展一段新的恋情,自然而然就能忘记初恋。
确实,傅政凛就是她的初恋,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初恋往往能让人记挂一辈子。
她走遍大大小小的宴会,也去过酒吧等地,无论多出色多帅气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段单方面的感情真的太难割舍,知道张晖私自跑去丰城寻找傅政凛后,她心里其实隐秘地生起一丝兴奋和期待。
似乎总算找到一个重新接触傅政凛的突破口,让她心情激动起来。
事实上,无论再过多少年,傅政凛对自己依旧那个态度,冷淡、仿若陌生人,更别说爱了。
“放下吧,是时候该放下了。天下的男人那么多,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
姚晨英把头埋进膝盖,肩膀不停耸动,失声痛哭起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心随着眼泪的肆意流淌,渐渐消散。
爱上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固执的蹉跎了那么多年,把自己的心折腾得伤痕累累,才终于醒悟,彻底回头。
……
入夜,雁城最火爆的地下赌场人潮涌动,嘈杂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乌烟瘴气。
随意摆放的各种赌桌皆围满了人,尤其热闹。
“大大大!”男人狂拍桌子,神情紧张。
“我翻三倍!”站他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
“靠!”
“我就问你跟不跟!”
“老子怕你丫的!”长了一副尖嘴猴腮模样的男人用力将所有筹码推向中央。
“开!赶紧开!”
围观的赌客开始起哄。
这时,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穿透嘈杂的响声,硬生生插了进来,“小,翻一百倍。”
众人愣了两秒,顿时大笑出声,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口出狂言。
他们齐刷刷转回头循声望去,双瞳猛然收缩,顿时作鸟兽散,很快腾出一块儿空地。
来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身后还跟着一队气势汹汹的保镖,显然不是个善茬。
方豫缓步走到赌桌前,前额碎发轻垂在轮廓深邃的眉眼之上,他冷冷注视着对面瘦猴样儿的男人,继续道:“我赢了,留下你的双手。我输了,这些现金就是你的。”
“双手?!”众人低喝一声。
保镖提着钱箱走前来,动作利落打开,露出内里满满当当的红色票子。
“呼……”
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还是头一次见那么多钱。
对面的男人呼吸急促起来,目光贪婪地盯着那笔巨款,手情不自禁伸出去。
钱箱盖子陡然被保镖合上,男人瞬间惊醒,脸色青白,难看至极。
他抬眸对上方豫年轻的脸,莫名觉得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要是赢了,你确定把这些钱都给我?”男人眸光闪烁,喉咙翻滚咽下一口唾沫。
“嗯,那么多人在场,你怕什么?”方豫微垂着眼帘看他,勾起的唇角尽显讥讽。
男人咬咬牙,眼珠子左右转动,破罐子破摔地大吼:“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