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不起,天恩实验室是她一生的心血,也是唐墨维持生命的唯一基地。
唐墨只哭不答,掩盖在黑暗之下的面容狰狞可怖,内心翻滚的恨意几乎夺走他的理智。
傅政凛,我好嫉妒,连妈妈都向着你,你很开心吧!
你为什么要活着碍我们的眼,你怎么不去死!
对,只要他死了,就没人可以抢走妈妈的爱。
只要他死了……
哭着哭着,他竟低笑出声,笑声阴森渗人,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
另一头,傅政凛刚落座在飞机座椅上,方豫就拉着他起身,下巴抬了抬指向靠窗的位置,“我坐外面,你坐里面。”
傅政凛只当他不习惯坐里面,顺从地坐进靠窗的位置。
方豫刚坐下,立马偏头瞪向旁边直盯着傅政凛瞧的乘客,凶神恶煞的模样惹得那人连忙收回视线,心下大骂:我嘞个去!我又不是看你,拽上天了!
方豫冷嗤一声,看我无所谓,看他就是不行,再看一眼,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他慢条斯理地揉动手指关节,“噼里啪啦”的骨骼声透着明晃晃的威胁。
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脸皮颤动了好几下,压着内心的怒气,不敢怒不敢言。
从傅政凛坐进候机厅那刻起,他就看上了这个成熟英俊的男人。
尤其这个男人还和旁边的男生手牵手,明显是个同。
同性恋圈子挺乱,多的是露水情缘,只要他尝试勾搭,说不定能入那个男人的眼。
只可惜,男人身边的小情儿太凶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腹诽一通后,他摸了摸自己软绵绵细瘦的手臂,自认为只有自己这种极品小零才是最适合那个男人的,香香软软,抱着也舒服。
方豫半眯起眸,见他露出猥琐的笑容,显然在臆想些什么,怒气值瞬间暴涨。
人刚起身,就被傅政凛拉坐下,轻斥道:“坐好,飞机准备起飞了,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