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很快开启,方豫紧咬着牙关,大步走出电梯,额头暴起的青筋突突跳,似乎快要压抑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抱着昏迷的男人,沿着装饰了名贵画像的华丽长廊往前走,进入顶层唯一一间总统套房。
这里是他耗时三个月打造的牢笼,豪华宽敞的客厅铺着洁白柔软的地毯,一条森冷漆黑的锁链静静躺在上面,很是惹眼。
他把傅政凛扔进沙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目光再次落到他微启的唇上,内心生起莫名的愤怒。
傅政凛怎么可以亲别人,光是牵手都让他嫉妒万分。
他弯下腰,一手撑着沙发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傅政凛下巴,定定打量着他瘦削却英俊出挑的脸。
良久,才道:“傅政凛,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囚禁生活,我会好好的……折磨你……”
手指微微用力,指腹陷入白皙富含弹性的肌肤中,他低垂下头越凑越近,停在距离对方唇瓣五毫米的地方,眸色暗沉泛起幽幽冷光。
“你是我的,怎么可以擅自亲吻别人。”
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最后落在傅政凛的唇瓣上,时重时轻的摩挲着,极致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全身仿佛被电流击中,酥酥麻麻,让他爱不释手。
一个男人的唇,怎么可以软成这样。
他光是触摸一下,就迷恋上这种触感,手指在上面来回肆虐,直到苍白的唇变得红肿,才停了下来。
他眼眶红得厉害,喉结重重滚动一下,口腔里的血腥味被强行咽下,他舔了舔唇角,伸手握住傅政凛垂落在地的左腕,指腹摁在曾经断裂过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残忍的想法,又被他一一摒弃,他紧锁眉头,嗓音暗哑:“该怎么折磨,才会让你哭着求饶。”
视线再次黏在傅政凛红肿的唇上,他微眯起眼,神情晦涩不清,连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宛如一头正在思考怎么将猎物吞吃入腹的野兽。
*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倾洒在宽阔洁白的大床上。
躺在床上的男人习惯性地蜷缩着身子,眼睫轻轻颤动,艰难掀开沉重的眼皮,露出那双深邃泛红的眸子。
昏沉的脑袋经过一夜睡眠,逐渐清醒,他转了下脖颈,尖锐的痛感从脖子处传来,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视线不经意间扫向陌生、且处处透着豪华奢侈的房间,他神色一凛,逐渐回想起昨晚失去意识前的种种,全身紧绷起来。
他顾不上脖颈的疼痛猛然坐起身,随之响起的是“哗啦啦”的声响,清脆刺耳。
他紧皱起眉,双瞳剧烈颤动一下,不由抬手摸向脖颈处束缚的东西,眼底生起不加掩饰的震惊,神情错愕不已。
刚抬了下脚,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他沉下脸,大力掀开面料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薄被,发现自己被禁锢的地方不止脖子,连右脚腕也被脚镣铐着。
裹着柔软绒毛的的脚镣连接着漆黑森冷的锁链,他视线沿着长长的锁链移动,直到定在开了一条缝隙的房门上。
锁链很长,竟和房门外面相连接,头一次被人这般囚禁的傅政凛,一时之间愣在当场,随即生起的是不可抑制的怒意。
他快速起身下床,身上穿着满是褶皱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外套不见踪影。
“方豫……是他吗?”他低喃一声,赤着脚踏上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伸手用力扯了扯脖颈处的项圈,紧抿着唇走向房门。
然而没走两步,门被大力推开,傅政凛看着堵在门口,已经长大成人的方豫,嘴角往下压了压,喉咙干涩难忍,嗓音已然沙哑:“方豫,果然是你。”
方豫一脸阴霾的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昨晚宴会那套,胸襟位置沾着的几滴刺眼鲜血和唇角干涸的血迹证明了他昨晚的残暴行径。
他也不说话,目光直直落在傅政凛满是咬痕的脖颈处,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和兴奋感油然而生,嘴角向上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傅政凛,后悔吗。”低沉毫无起伏的嗓音仿佛裹挟着冰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向面前的男人。
这句狠狠戳向心窝子的话语,让傅政凛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
自从方豫离开后,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询问自己:傅政凛,你后悔吗?
后悔放开他的手,把他推到别人手里。
后悔对他说了慌,其实自己根本舍不得他离开。
傅政凛是个异常坚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