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鸢得了可以跟阿尔斯楞独处的机会,也没有着急拿下他。
梁国和漠北本就有着嫌隙,他娶她回来,原本也是想要羞辱梁国,自然不会宠幸她。
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下,他也是不会允许他国和亲的公主生下孩子的,哪怕他也十分渴望子嗣。
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所以柳扶鸢想要完成任务,还是需要先把阿尔斯楞的心拿下。
是以,跟着他学射箭,她也是认真的学,而不是装腔作势。
阿尔斯楞原先也以为这是柳扶鸢的手段,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在学,而不是手段,所以到后面,他也认真教了。
“小心!”
不知哪里一声惊呼,吓得柳扶鸢手中的箭脱手而出,强大的后劲带的她连连后退,幸好有一只手将她揽住,没让她摔倒在地。
“没事吧?”
男人的胸膛宽阔而温暖,柳扶鸢只是靠了一下,站稳后就立马起身摇头:“我没事,多谢王。”
温香软玉离手,阿尔斯楞还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收回手,指尖搓了搓,她的腰,当真细,跟杨柳枝一样。
比起草原这些强壮的女人,活脱脱就像是一只兔子。
“何事惊扰?”
阿尔斯楞沉声问着身边的侍从,侍从回道:“好像是大王后的家族打赢了胜仗。”
漠北有二十六个部落,不同的种姓之间都有着自己推崇的王,只是他们都臣服于阿尔斯楞,所以组成了漠北。
大王后德玛就出自这二十六个部落之中的七大部落,火族。
部落之间会有摩擦,在允许的范围内,是可以进行资源掠夺的,刚刚的欢呼应当就是火族赢了其他部落,来给大王后德玛送东西的。
“本王去看一下,你在这里自己练习吧。”
阿尔斯楞看了一眼柳扶鸢,将手中弓箭放下离开,头都不带回的。
见正主离开,柳扶鸢也放下手中弓箭,看来在草原上,阿尔斯楞是十分注重部族之间的联络。
她听伺候她的宫女说过,王和大王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小就有婚约,只是王并不喜欢大王后,但是该给大王后的尊荣,王都没有落下。
所以这也是大王后德玛可以在王族横行的原因。
想到这里,柳扶鸢歪了下头,她在这里,说白了,虽说顶着小王后的名头,但身份却十分尴尬。
阿尔斯楞又是那种要江山不要美人的性子,她得想想办法,在他心中留下点印象。
入夜,果不其然,就听宫女说,王宿在了大王后的寝殿。
柳扶鸢盖上被子,看着床边的挂件,不禁感慨这次的任务,有些难度啊。
后面的日子,她跟阿尔斯楞说自己学会了射箭,就不耽误他的时间让他教她了。
姑娘的态度很是诚恳,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看向他,不知为何,阿尔斯楞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一个月来,每日这个时间,他都会来这里教她,但今后不会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这里。
柳扶鸢看着他的态度,有些想笑,不过这也是第一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她就要阿尔斯楞察觉不出她的心思,然后若即若离的感觉。
事情仿佛又重新回到起点,两个人也没了什么交集,直到那日阿尔斯楞在帐子里看奏折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的说笑声。
隐约还能听到柳扶鸢的声音,他低下头,心思却不在奏折上了。
“公主,这样真的可以染出五颜六色的布吗?”
“可以的,但是要染四五次才行,漠北的染料少,我的嫁妆里有,等下让尔雅给你拿一些。”
柳扶鸢的声音轻柔带着笑意,像是踩在云朵之上一般,他起身走到窗子前,只见不远处,一堆人围在一起。
“公主,梁国和漠北有什么区别啊?”
一个宫女看着柳扶鸢问出这句话,柳扶鸢沉思了下,感应着身后的目光缓缓出口:“梁国,是我的家。”
“那里有华丽的宫殿,也有在漠北听不到的曲音,只是这些,我也就见过一次罢了。”
最后一句很轻,似乎已经随风散去,但阿尔斯楞是习武之人,这声叹息自然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柳扶鸢不是原来的嫡公主,不过是被顶替上来赐了嫡公主的名号,他不在乎,只要这人是顶着梁国嫡公主的名号就行。
只是他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