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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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柳扶鸢还未出阁前的院子内,柳轻轻看着自家姐姐消瘦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落泪:“阿姐何必隐瞒我,我早就知道你在忠勇伯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劝父亲母亲让他们做主去求陛下,让你和离,可是母亲说,阿姐如此隐忍,都是为了我和落落,说什么,你要是和离了,我们就嫁不出去了。”
说到这里,柳轻轻生气的站起身道:“不嫁人就不嫁人,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人,我和落落宁可不嫁人,也不要阿姐受这样的委屈。”
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拖累了柳扶鸢。
“好了,你坐下。”
柳扶鸢伸出手拉住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原身在忠勇伯府过那样的日子,也要忍下去了。
女子不一定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以选,但是如今的这个世道,不嫁人却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原身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妹妹们的前程,所以就算再苦再难,她都是咬碎了牙和血落,就是为了不让妹妹们将来被人骂。
“阿姐,是我对不起你。”
柳轻轻看着这么温柔的阿姐却被折磨成如今这般消瘦的样子,她趴在她的腿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你看你,又哭了,跟个小花猫一样。”
柳扶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只是需要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个完全之法的。”
她不是原身,除了隐忍,什么都不会去做,那些欺辱过她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柳轻轻哭了许久,哭累了才肯回去。
此时天色已晚,柳夫人去了娘家还没回来,她爹又被留在宫中没回家,柳扶鸢也不再等,打算先安睡一晚。
“还以为你是个爪子锋利的猫儿,没曾想,竟是个任人随意欺辱的白面团子。”
男人的声音自窗边响起,柳扶鸢转头去看,敞开的窗子洒落进来一地月霜,披在他的身上,好似银光倾泻,为他蒙上一层银光。
“原来侯爷这么喜欢夜闯闺房,还不走寻常路。”
女子讥讽一声,一句称呼道出谢疏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