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丫头,却始终不知道她的姓名。
“我还以为你整日听李达他们喊,已经知道我名字了呢。”
“没听清。”
那是她跟李达他们说的,又不是跟他说的。
“阿鸢,喊我阿鸢就行。”
话落,她将门关上,自己回了另一间房去睡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睡上了梦寐以求的软床,而不是在马车的角落里蜷缩着。
柳扶鸢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午时,要不是肚子震天响,她估计都起不来,做人就是麻烦,一日三餐,不吃都不行。
“你醒了?”
刚一出门就看到季淮书站在门口,他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头发挽起,眼睛上覆着的白纱也不见了,男人的眸子睁着,朝着柳扶鸢的方向看来。
“锄头在哪里?”
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比起哈欠连天的柳扶鸢不知好了多少。
“啊?还没吃午饭,吃完饭再干吧。”
她没想到季淮书这么勤奋,一点也没有架子,怪不得如此受大雍百姓爱戴,可惜,他爹是个虎毒不食子的。
“你起晚了,黄帝内经道,早卧早起有益健康。”
季淮书那双眼睛追随着走进厨房的柳扶鸢说了一句,他还没见过那个女人这么能睡,不是都说女子最为勤奋,不到鸡鸣就会起身吗?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现在开心就好。”
柳扶鸢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饿肚子就说自己饿肚子了呗,还扯什么黄帝内经。”
这话说的季淮书耳尖顿时发红,他抿着唇,心中默念不与女子争长短。
“不过我确实早上起不来,尤其现在冬天,吃的都在厨房,你早上要是饿了,可以自己来做的。”
她是说要照顾他,但又不是把他当个废人一样来照顾,那样岂不是更让他觉得自卑,平等尊重的对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