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阿鸢,你是不是也嫌弃我,看不见?”
季淮书坐在床边的木凳上,高大的身躯蜷缩着,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他的指尖在柳扶鸢的脸上划过,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的容貌刻画在心中。
滚烫的指尖像是带着火,烧的柳扶鸢脸都有几分红。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柳扶鸢怎么不知道自己嫌弃他看不见了。
“我母后身子一直不好,从未出过坤宁宫,阿鸢,其实她没有帮过你对不对?”
“你骗了我。”
如今的季淮书就跟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一样,都不管柳扶鸢回什么,自顾自的说着。
柳扶鸢有些无奈,抓住他的指尖道:“你再不吃药,就要烧成个傻子了。”
虽然现在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没关系,你可以一直骗我,我愿意。”
说罢,他噗通一声倒下去,柳扶鸢终于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看着趴在床上的季淮书,无奈摇头。
年少丧母,父亲又是个虚伪的人,自己的儿子如此优秀,难道不应该感到江山后继有人吗?
不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吗?可是皇帝这个变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竟然想的是自己儿子的光芒盖过了自己。
柳扶鸢不理解他的想法,但却明白,季淮书看似是个温润君子,但从小生活的环境也不能说得上太好。
毕竟皇帝这个变态的想法不是他们这种常人可以想到的。
但她也没想到,一开始表现出来冷漠的季淮书,再到如今说着哪怕你骗我一辈子也好的季淮书,竟然没有让她感到一丁点的违和。
他是谦谦君子,所以滴水之恩才会涌泉相报。
而她在众人都抛弃他的时候,选择了他,才会走进他的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