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表姑娘有野心,先前不吭不响的,如今倒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宋娴晚捏紧手中帕子,面上端着笑意,心里却是早就将他骂了千百遍,他这张嘴,真是让人恨不得拿臭袜子给他堵上。
“二姐姐生病了,我只是拿了些补品去看看二姐姐。”
秦颂亭嗤笑一声,朝着她步步紧逼道:“你知道,狐狸为什么总是藏不住尾巴吗?”
男人的那双黑眸就这么看着她,好似将她全部的伪装一层层的剥下一般。
“表哥在说什么?”
姑娘睁着双亮晶晶的眸子,眼中干净的不掺一丝脏污,最是纯粹。
“没什么,对了宋表妹,上次你说金盏楼的云雾茶是陈茶,但那日你喝的,是松洲产的新茶,只是换了烘炒的方法罢了。”
秦颂亭勾唇浅笑,眼中的试探一览无余,就像是在告诉宋娴晚,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好藏好你的狐狸尾巴,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哦。
说罢,秦颂亭越过她离开,宋娴晚松开紧握的手,那张被她团成一团的帕子掉落在地。
茯苓蹲下将帕子捡起来拍了拍道:“这大公子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
她见宋娴晚脸色有些白,以为是冻着了,赶忙给她把斗篷拢紧:“姑娘,可是冻着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宋娴晚点头,脑中有些乱,但走在路上吹了一阵冷风倒是清醒了些。
临安大儒评价秦颂亭,文曲星下凡,智多近妖,他能猜测出什么苗头,很正常,只要自己别自乱阵脚就行。
这头的秦颂亭将宋娴晚吓唬了一番,这才感觉昨夜受得气顺畅了些。
“大公子回来了。”
慈安院的李妈妈见到秦颂亭过来,笑着将门帘撩起。
秦颂亭走进去,老夫人此时正在点茶,听到声响,只是让他坐下:“今日在朝堂上,那忠勇伯家的可有说你滥用职权?”
昨夜一闹,忠勇伯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可不就得在这上面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