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熟,但却怕被方晏尘发现,呼吸也是尽量放缓,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
这人戒心很重,能留下她,并不代表能一直留着她。
唯有人下意识的动作和亲昵,才能一点点的走进他的心。
“督公,冷。”
她蹭了蹭他,跟个八爪鱼一样攀上他,方晏尘想要用力,却怎么都扒拉不开她,诡异的是,他竟然因为她喊了一句冷,还给她掖住了被角。
“真是见了鬼。”
他说了一句,手却是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阖眸想着今日的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体。
睡梦中的柳扶鸢可管那么多,正在仔细看着剧情,生怕落下什么。
原身柳扶鸢的命运倒是悲惨,庶女出身,小娘早逝,好不容易长大,又顶替嫡女进宫伺候快要死的先帝,进宫一个月,没见到先帝,先帝倒是两眼一闭驾崩了。
害的她被殉葬,一根白绫活活勒死。
方晏尘的人生比起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应是清流世家出身,将来封王拜相的好苗子,因谋反被牵连,流放三千里。
熬过去酷刑,却被先帝召进宫中,被迫成了太监,先帝见他生了一副好容貌,还想让他做禁脔,要不是他够狠,怕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
从一个小太监爬到如今这东厂督公的位置,一路艰辛可想而知。
甚至他还因为善心险些丧命,打那以后他便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方晏尘说过,权利握在手中才最牢靠,而他能信的,唯有自己。
柳扶鸢心里叹了口气,今天能让他将她留下,已经是破天荒了,她又该如何,又要怎样才能走进他的心啊。
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还真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