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正辉悄声走进来,将几枚野果子倒在地上。
“她怎么样?”
听方晏尘问起,左正辉点头回道:“那地方隐蔽,有咱们的人照料,干娘没事,只是听说生了病,一直不见好,不过那都是十日前的事情了。”
为了不被崇华知道柳扶鸢的所在,方晏尘一直没有跟柳扶鸢联系,也不让江南的人传信过来,他知道她生了病。
他也很想去她身边照顾她,但是他去了,便是给她带去危险。
“干爹,咱们去江南吗?”
如今好像除了去江南,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不去,去塞北。”
塞北与江南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干爹这是不想给干娘带来麻烦吗?
方晏尘伸手拿起一个果子擦了擦:“只怕此时的小皇帝,要被那些人给生吞了吧。”
他冷笑一声,咬下一口果子。
其实崇华想要亲政,他理解,而且他也打算过,等他成年后就将手中的权利尽数还给他。
无人知晓,他得过先帝的救命之恩,所以在他死前,答应过他,会替他护着这个国家,等到崇华可以亲政之后,便放手。
握着东厂的掌印腰牌,便可以替崇华挡去许多危险,令他能够坐稳江山。
要不然,为何这所有的权利会落到他的手中,而不是那些辅政大臣的手里,只可惜,崇华把他当做了敌人。
先帝的恩情,他已偿还,从此朝堂之事与他再无干系。
他要去寻他的卿卿了。
“干爹,放下这么多,您真的甘心吗?”
左正辉有些犹豫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只听方晏尘说道:“权势如樊笼,人心如妖鬼,看得清便是自渡,看不清便是自缚。”
“我该谢谢卿卿,倘若不是她,也许我永远看不清,最后和崇华的争斗,便是不死不休,而死的那个人,必定会是我。”
方晏尘说完后,低头看向手中荷包,自渡自缚,一字之差,却会是两种不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