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云遥活动活动肩膀,从黑街里走出来,去集市上取了背篓,掏出一个布袋,把铜板都扫进去。
刚扫两下,突然从铜板里露出一个白玉镶金里扳指,上面刻着一个“兰”字。
?
莫不是谁掉的?
还怪好看的。
黄婶刚卖了一颗腌白菜,转头见云遥拿着扳指,说:“这是个贵人给的,说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那贵人长得还挺美的,又白净有好看。”
“这样啊。”云遥眉眼弯弯地戴在手上,看了看那个“兰”字,自动脑补出一个美女用她的青葱玉指把扳指放在摊上的画面。
她要有小姐妹了。
就是这小姐妹手指有点粗啊。云遥看了看在拇指上还是有点带不住的扳指,拿下来揣到口袋里。
黄婶不知道云遥成亲了,她在心里替云遥高兴,男人和女人哪能交什么朋友,无非就是看上了,想纳云遥为妾。
云遥进了有钱人家,以后就不用吃苦了。
回家之前,云遥从对面摊位上买了一只家养笨鸡。
郁安在抄书,听到云遥回来的声音,他走出房间,把跌打损伤药递给她。
“你想让我帮你涂药?”云遥问。
但是这个治不了他的腿吧。
郁安闻言耳根一下子红了。
他强装镇定地指了指云遥的手,云遥这才想起手背上的伤。
“谢谢。”云遥心里一暖,接过药,真诚地笑了。
眉眼弯弯,眸若星河。
“嗯。”郁安把头瞥向一边,又递给云遥一个钱袋子,说:“补贴家用。”
“好。”云遥接过钱袋子,忍住想蹂躏他的冲动,说:“你回房间看书吧,我去做饭。”
郁安松口气,拄着拐杖回去了。
那仓促的背影看起来像在逃跑。
云遥焖了饭,做了小鸡炖蘑菇,腊肉炒玉米,又切了一盘腌白菜,叫郁安出来吃饭。
砍柴回来的小顺路过这里,闻到香味,立刻扑到门上,说:“姐,你做什么了,好香啊。”
“我炖了肉,进来吃吧,我做了很多。”云遥说。
小顺闻言,放下背上的柴进屋,云遥给他填了碗饭,在小顺和郁安的碗里都加了鸡腿。
小顺看见鸡腿,感动的不行,他已经好久没吃肉了。
他啃了一大口,边嚼边说:“姐,你是不是胖了?”
嗯?
云遥对他使用死亡凝视。
“不是不是,”小顺连忙摆手,说:“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也瘦,但是稍微长了点肉,变好看了。”
“哦,这还差不多。”云遥收回目光。
小顺真的觉得他姐的变化好大,她不但变漂亮了,性格也变了,不再惊慌失措,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他并不知道云遥的芯已经变了,他把功劳归给了郁安,是郁安的到来让他姐越来越好。
于是他迫切的想和郁安拉近关系。
“姐夫?”小顺叫了郁安一声。
“嗯。”郁安点头。
小顺开心了。
他狂炫三碗饭,撑得瘫坐在那里,歇了一会儿,背着柴回家了。
刚进门,他爹就招呼他吃饭,小顺想着,要是让他们知道云遥吃肉,估计又要去找茬,于是准备坐下来,假装吃两口。
结果刚坐下,他就打了个鸡肉味儿的饱嗝。
“你背着我们吃独食。”云德柱第一个不乐意。
“谁吃独食了,我去我姐家吃饭了,她炖了一整只鸡,老香了,有种你也去吃啊。”
“你!”云德柱看着眼前的炖白菜,酸的不行,他向云兆海控诉到:“爹!你看这个叛徒!”
“在饭桌上不要大喊大叫。”自从云德兴当了童生,云兆海就端起了状元爹的架子:“小顺和她堂姐关系好,多来往来往没什么。”
“爹说的是,”云德兴停顿了一下,说:“不过,我前两天在镇上,看到堂妹从黑街里走出来,不知道这会不会和她突然富裕起来有关系。听说她还给陈叔十两银子,让他专门接送妹夫。”
“这还不明显吗?肯定是做了那种买卖呗。”云德柱开始自作聪明。
“你胡说什么?”小顺气的站起来:“我不许你污蔑我姐!”
“那你说她一个女的怎么赚这么多钱!总不能是那个差点饿死的瘸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