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越?”云遥愣了一秒。
她是真的震惊,因为南越对大绍来说就是超级弱国,屡战屡败,此举实在让她摸不到头脑。
池星也面色非常不好,显然很排斥这场仗。
他沉声道:“好像是南越皇病倒了,南越太子掌权,如今上千万的兵攻过,有一半都像是临时抓的壮丁,老弱病残都有。”
云遥霎时间面色阴沉,攥着拳道:“这南越太子真该死。”
池星也一拳锤在桌子上,吼道:“这仗打得真憋屈!”
让他杀那些无辜百姓,还不如被云遥揍一顿。
云遥抱来一坛子酒,拍拍他的肩膀道:“喝酒,就当给你送行了。”
正在洗手的郁安闻言顿住,他投来一道杀人的视线,极具威胁性。
云遥汗颜道:“你把这一坛子都干了吧,我就不喝了。”
池星也胸腔里憋闷,还真抱着坛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酒。
他喝了一坛子,眼神清明地道:“好酒,还有吗?”
云遥傻眼,这酒是很烈很纯正的清酒,她买来当料酒用的,池星也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她咽了下口水,木然道:“还有两坛子,我去给你抱来。”
半晌,三个空坛子出现在地上。
云遥惊掉了下巴,她看了看池星也平坦的肚子,迸发出此生最大的疑惑。
真的不撑吗?
答案是不撑,因为池星也又干了三碗饭。
吃完又轻盈地跳回去了。
事情比云遥想的要严重,这天夜里,庆阳候府传来阵阵响动,一家人收拾东西离开了。
翌日,皇宫,尚书房。
绍皇愤然地将毛笔杵在白净的纸上,晕开一个大大的墨花。
他气愤道:“南越真是岂有此理,拿签订的合约当儿戏,置千万百姓于不顾!”
李福吓得大气不敢喘,哆哆嗦嗦没有反应。
绍皇沉声道:“叫大理寺的人把南越质子抓起来。”
“喳,奴这就去。”李福一溜烟跑了,远离绍皇的低气压。
绍皇把桌上的纸团成团丢掉,又重新取来一张纸写信,表情极为阴郁。
这是寄给南边境的信,他要用南越质子的命做要挟,逼迫南越退兵。
他倒是不怕南越不要命的打法,而是和庆阳候父子一样,觉得这仗憋屈,恶心。
那头大理寺卿立马派出众多官兵,将质子府包围起来。
关伯兰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普达瓦在后面红了眼眶,那神色除了担忧外还带着几分气恼。
关伯兰被关进肮脏的地牢,每日躺在阴冷潮湿的草垫上,吃着馊掉的饭菜。
他显得十分平静,连大理寺卿都对他生出几分敬佩。
两个月后,绍皇收到一封南越太子的信。
意思很简单,关伯兰死不死无所谓,他是不会收手的。
绍皇被气笑了,他把信丢到一边,冷哼一声道:“李福,交代大理寺,今天给南越质子吃顿好的吧。”
李福一愣,这是明日就要把南越质子当众斩首啊。
他感慨了一下,匆忙出去了。
随后绍皇又把唐坚叫过来道:“明日你派一队兵去南边境,把关伯兰的人头给朕挂城墙上,让他们好好看着。”
“陛下,”唐坚道:“为何不让臣一并过去,直接联合庆阳候破了南越的疆土。”
绍皇摇头道:“朕怀疑西乾不老实,需得留你一张底牌。”
唐坚眉头微蹙,想起红婴的事情,终是没说什么。
如今正是晌午,明明该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却依旧冷得要命。
干冷干冷的风吹在云遥脸上,还带着一点微微的刺痛。
京都这点微小的骚乱并没影响什么,反倒是明日南越质子斩首的事情很快传开,让百姓们大为振奋。
区区南越也敢叫嚣,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陆知许有些担忧地问道:“虽然南越是弱国,但他们如此疯狂,会不会攻破城门?”
“不会,”云遥斩钉截铁地道:“人再多,也是没受过训练的百姓,终是飞蛾扑火,一波又一波罢了。”
陆知许闻言,有些心痛地摇摇头,说道:“太可怜了。”
云遥摸摸下巴道:“要相信庆阳候,他们不是残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