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虽然都是关于沈衡的,但沈知峦一定也脱不了关系!”皇帝笃定道。
顾承明给他的资料中,将沈衡从小到大的事情几乎都查了一个遍,他不相信一个稚童干的事情能瞒得住沈知峦。
沈衡能隐藏这么久,恐怕还少不了沈知峦在暗中出力!
南巡路上谋害他和太子,就算他们的计划成功,上位的也应该是锦儿那孩子。
而按照沈家的地位和实力来看,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也不会是沈家。
皇帝的眸光明明灭灭,这上面的每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可不信沈知峦有这么蠢,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若非他有什么依仗?
沉吟一会儿,皇帝也没能想明白沈家的倚仗是什么,不过等把人抓了,他自然就清楚了。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亲自办。”皇帝的话语里满是肃杀,若是有沈家人在场,怕不是要被他立刻砍了!
等顾承明走了,皇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突然瞥到了院子中的树叶。
绿色的叶子......
皇帝呆了两秒,脑子里有什么划过,“将那支竹哨拿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出现在房内,手里拿着的正是顾承明之前给皇帝的翠绿色竹哨。
绿色的牡丹,他所知道的喜爱绿色牡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乔乐然!
这个东西出现在沈衡的手下身上,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那么沈家的依仗的是乔乐然,那乔乐然的依仗又是什么?
他对乔乐然除了当年丧子之痛的愧疚再无其他。
丧子之痛!
难道......
皇帝立刻展开顾承明送来的画,上面画的正是沈衡的样子,而沈衡的样子和乔乐然有些相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皇帝死死的盯着画卷上的人,心中惊疑不定!
刺啦——
画卷被皇帝用力的撕碎!
乔乐然的孩子怎么会在沈家,是乔乐然瞒天过海藏起了皇嗣?还是乔乐然淫乱后宫与外人苟且?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一个血脉不明,来路成谜的孩子,他是不会认的!
皇帝的眼眸中隐藏着滔天怒火,只要一点儿小小的火星就可以将其点燃!
房内的烛火燃了一夜,这期间皇帝派出去了不少人。幸好他早有准备,这里距离最近的守军骑马也不过一天的路程,三天的时间完全够了。
至于京城中的那位,皇帝暗中通知了皇后,叫她小心提防并派了人保护。
眼前最要紧的是花船节,既然对方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那天必定不太平,不过片刻,皇帝便想到了对策。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就到了花灯节。
这天街道上的人比前几天更多。
皇帝一行人顺着人流来到了河边。
只见河边上停留着十艘由鲜花点缀的花船,每艘船的两侧还摆放着五对船桨,想来是为比赛者准备的。
朝水面看去,只见水面上停着一只大船。
大船上建造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小阁楼,翘起的飞檐上挂满了飘逸的轻纱,轻纱随风而舞,仔细看去,可以看见轻纱下站着一位女子,女子一袭红衣,身材曼妙,叫人一眼难忘。
主子的命令还没来吗?
女子看向了岸边,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不等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就算她失败了,主子也会有另一套方案!
“咚!咚!咚!”鼓声响起!
大船上方突然有花瓣飘落,有的花瓣落在了船上,有的则落在了水面上荡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
在众人的注视下,大船缓缓朝前移动,随着大船的移动,花瓣洒满了水面。
正当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花瓣上的时候,轻纱舞动的频率骤然加快,随即一个个身穿红色舞衣的女子出现在船尾。
舞女脚尖轻点,一手抓着轻纱,一手攀上了船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动作利落整齐的翻身下船。
长长的红色飘带随着舞女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接触水面的花瓣,在红色飘带带起的风下,再次飘向高空。
风动,舞动,花瓣环绕,直叫人看直眼了!
脚尖轻点水面,在众人以为她们会落水时,飞舞的轻纱受到牵引,舞女顺着轻纱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