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明媚开朗的女子,沈衡的眸光中多了股柔情,但转瞬就被阴寒取代。
为了那个位置,他已经付出了许多,决不能半途而废!
南巡或许是个机会!
沈衡回到房间,挪动角落里的瓷瓶,咔哒一声脆响,原本平整的地板此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他迈步走进,甬道里很黑,但好在墙上点了蜡烛,照亮了陡峭的台阶,否则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滚下去!
寂静的通道内,只有沈衡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沈衡才走到了尽头,按下身侧的石砖,前方的巨石缓缓右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出了通道,眼前是一处僻静的别苑,听到身后的动静,门口的两个侍卫立刻恭敬的弯腰行礼,“见过主子。”
沈衡淡淡的点头,“去把独狼喊来。”
“是。”
见人离去,沈衡轻车熟路去了一个屋子,然后就静静等待着独狼的到来,没一会儿,一个独眼壮汉就进了屋子。
两人在里面谈了许久,沈衡才出来。
“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注意隐藏行踪!”
“是!”
目送独狼远去,沈衡抬眸望天,喃喃自语道,“这次算你的运气好!暗夜眠都没有毒死你,不过我不信下次你的运气还会像这次一样好。”
天空一片清明,还有白色的云朵微风而动,沈衡一时间看的入了迷,抬手想要去抓天上的白云。
但白云远在天边,又怎会被他抓在手里呢?
沈衡冷笑一声,“再洁白在遥远的东西,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登上高台!不过这个过程注定满是血腥,只希望那天的白云还如今日一样,毕竟染上了血色就不纯洁了。”
太子府,暗卫正在向顾承明汇报。
“你是说沈衡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天色黑了,他才出来。”顾承明轻敲着桌面,如今他已经摘取了白丝带,以往黯淡无光的双眸此时也满是灵动。
菩提大师说眼睛三天后才会好,但仅过了一个晚上,他的眼睛就不怕强光了。
看来菩提大师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医术。
“是,属下一直在暗处盯梢,沈衡自从进了屋直到晚上才回来,中间也没有叫过丫鬟和小厮。”暗卫直觉那间屋子里有猫腻。
正常人怎么可能一天不离开屋子呢,就算不吃不喝,也该上厕所吧。
暗卫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而且上辈子他已经抓住了沈衡的尾巴,最后还是叫他跑了,当时他就怀疑沈家有密道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强弩之末,就算有所猜测也来不及去印证了。
“你找个合适的时机,进屋内查看一番。”
“是,对了,这是主子要的东西。”暗卫从腰间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竹哨。
顾承明淡淡的嗯了一下,有了它,就能开始下一步计划了,“无事,你就退下吧。”
暗卫应声后,闪身消失不见。
顾承明看着桌子上的白丝带,想了想还是戴上了。
阿辞昨天那样对待他,他一定找个机会讨回来。
白丝带和阿辞不太配,下次换成红色的。
“白石,阿辞现在在哪儿?”
白石闻言立刻道:“公子在院子里的小憩。”
“带我去找阿辞。”
“好的,殿下。”
主院内,江清辞叫竹叶搬了一张软榻放在了树下,而江清辞正躺在上小憩,手中还拿着一本刚买来的话本子。
树叶翠绿,中间还点缀着娇俏的小花,风一吹,枝头上的花瓣簌簌落下,有一片花瓣正好落在了江清辞的红唇上,淡淡的花香很快就萦绕在鼻尖。
顾承明刚进来,虽然眼睛被白丝带蒙着,但还是透过白丝带,朦朦胧胧的看到了花瓣满身的江清辞。
满树花开的景色无疑是好看的,但对顾承明而言,粉嫩的花瓣可比不上阿辞的一分一毫。
见他睡得正香,顾承明也没有打扰他。
悄悄打了手势叫白石搬来了一个椅子,然后就直勾勾的看着江清辞的睡颜。
他想摘下白丝带看个清楚,但又怕江清辞突然醒过来发现端倪。
而且半遮半掩的景象更能令人遐想。
视线从他的眼睛、睫毛,一路看到红唇,见他唇瓣上落下一片花瓣,顾承明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