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递去。
“哪能用那么多。”宋秋实搁下账本笑道:“拇指大小他就受不住了。”
“一二个时辰,叫他吃吃苦头就成,他如今是我的摇钱树,真伤了身子,我上哪哭去?”
“半个月便挣了一千多两,这可比楼里的哥儿姐儿都多呢。”
“那老奴晚上去盯着。”
“看着点,别叫方逵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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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一个时辰了!”墨韵走来走去,急的团团转。
“阿嬷,公子知错了。”雨哥儿反复解释:“公子只随口说了几句,无意同阿姆耍性子,阿嬷,你便饶了他这一回吧。”
“是啊是啊,方逵力气那般大,嘉……公子怎么受得住?”竹栖不明白嘉哥儿不过说了两句耍性子的话,怎么就要受这种折磨。
那方逵个头高大,一个人能背几百斤的柴火,瞧着能他一掌能打死头牛!
无论他们三人如何请求,那老嬷都无动于衷,只淡淡饮茶。
许久之后,帘子掀开,方逵走出来,面红耳赤看向吕老嬷。
道:“公子睡过去了。”
墨韵一记眼刀朝方逵砸去,九尺高的壮汉挠挠鼻尖,心里不停嘀咕:我尽心尽力伺候……
雨哥儿上前两步,掀开帷幔,去探嘉哥儿的鼻息和脸颊,还好那汉子还知晓分寸,嘉哥儿并未受伤。
“人怎么了?”吕老嬷问。
“睡过去了。”方逵老实回应。
“可有出血?”
“我不敢。”方逵黝黑的脸一热,那般神仙似的人儿,他怎么敢把人弄伤?
“那便成了。”吕老嬷站起身,掸了掸袍子,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方逵不再逗留,急忙出了屋。
吕老嬷朝屋内众哥儿道:“告诉他,若再不安分,便日日给他用‘逍遥仙’。这回是馆内的人,下回是街巷的乞丐还是牢内的死囚,便不得而知了。”
竹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墨韵和雨哥儿俯首道:“是,阿嬷慢走。”
吕老嬷走后,屋内又是一番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