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嘉哥儿的另外两个哥儿都受了刑罚,可竹栖不仅未受刑罚,还好端端站在他身边,这太诡异了。
竹栖一定有事瞒着他。
好几次夜里,竹栖都噩梦缠身,脸色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宋秋时将嘉哥儿接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是嘉哥儿得了风寒,不宜见客,而后又是脸上起疹子,撤了牌,现在隔三岔五便叫自己头戴面纱弹曲露面,好似要告诉所有人,叶嘉就在楼内。
可真正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嘉不得而知,这房内知道他去向的,只有一人。
竹栖正擦拭绿绮琴,听到自家公子责问,手一抖,竟扯断了琴弦。
他笑了笑,温声道:“未曾发生其他事,公子为何这样问?”
“嘉哥儿去哪儿了?”
“他病了呀,阿姆不是派人来说过吗?”竹栖将拇指放进口中吮血。
“一病又一病,这都几日了,怎么病还没好?”叶嘉起身关上窗,拿了梳妆台上的金疮药,走到竹栖跟前,拽过他割伤的手指,撒上药。
上完药后他冷声道:“竹栖,你我自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一两年,便与我离了心?我问你话,你一句都不肯告诉我?”
竹栖笑容勉强,含糊道:“公子这是什么话?竹栖心里只有公子,绝不会背叛公子。”
“那你便将实话告诉我。”叶嘉面容冷峻,站在原地等。
竹栖面色发青,一言不发。
气氛陡然凝滞下来,空气中落针可闻。
叶嘉猛地甩开竹栖的手,冷笑道:“你既不肯说,我便自己去问。”
“竹栖,从今日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从今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一出,竹栖吓得脸都白了,他急忙拽住叶嘉的衣袖,仓皇道:“公子——我说!”
“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