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含笑的面庞上,并未多说什么。
……
半晌后,身心愉悦的陆榆拿了奴仆递过来的热帕子擦身,饶有兴致地看向身侧之人:“你今日与往常不甚一样。”
“有何不一样?”李朔月眯起眼,神情困倦。
“方才还说宋秋实没教好你,看来是我想错了。”
闻言,李朔月唇角弯起弧度,浅笑一声:“你们都一样。”
“什么?”
“没什么。”李朔月撑起身体,理了理散乱的长发,而后抬眼看向陆榆,笑容妩媚。
“大公子辛苦。”
“我伺候大公子吧。”
陆榆扬起眉,诧异地看了眼面前的哥儿,眯了眯眼道:“我瞧你一肚子坏水,你想做什么?”
“从前可不见你这样识趣。”
“从前我蠢笨,识人不清。”李朔月无所谓道:“我昏了头,才敢在大公子面前拿乔,从今往后再不敢了。”
“真叫我吃惊。”
……
翌日, 刚过卯时,陆榆便睁开了眼。
他静静看了会儿浅黄色的帘帐,忽然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在李朔月身旁酣睡?
两个月前李朔月能用木簪刺伤他的眼,他昨日真是昏了头,竟然将这一茬给忘了。
先前他便对自己心生恨意,如今又受了罚,难保不会将这账算到自己头上,再起杀心。陆榆忽而生出了一身冷汗,为自己的松懈与大意而后怕。
他微微侧身,便见昨日与他相拥而眠的人,今日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陆榆嗤笑一声:“怎么,今日又成了贞洁烈夫,碰也不让碰?”
语罢,他拽着胳膊将人转过来。
手心的温度令他一惊,怎么这样热?
李朔月浑身发烫,他微睁开肿胀的眼皮,半清醒半沉沦地滚进了陆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