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水差点泼到刚进院子的赵猛身上。
赵猛不敢摆脸,笑道:“方大哥,你也来出恭?”
方逵点点头,道:“我怕身上沾了味,提桶水洗一洗。”
两人说过两句话,方逵便抬脚往回走,赵猛嘀咕两句:“险些将我的鞋都弄湿了……”
方逵再进屋,一切都与方才自己离去时没什么不同。
待帘帐内味散了大半,方逵才落下帷幕,又替熟睡的哥儿掖好被角,蹲在床头看了约莫有半刻钟,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天大亮后,墨韵似是还未睡醒,给李朔月喂汤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药碗,整碗药全泼到了被褥上。
连李朔月身上都沾了不少。
雨哥儿板起脸,教训道:“墨韵,你莫不是睡糊涂了?怎么做事毛手毛脚的。”
“好公子,好雨哥儿,我错了,我错了,我立马收拾。”墨韵急忙朝众人讨饶,李朔月起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罢了,你去要些热水,我要沐浴。”
不用再被教训,墨韵开心极了,急忙应下,小步跑了出去。
“竹栖,给公子重新拿套衣裳来。”
“这就来。”竹栖闻言,从耳房出来,翻开一侧的箱子,左挑挑右捡捡,拿了身淡黄色的绣菊花的里衣,“公子,这套如何?”
“拿过来。”李朔月精神不济,连眼睛都懒得睁。
李朔月换完衣后,便被竹栖扶着,往窗侧的榻上躺去。雨哥儿正欲收拾床帐,刚移开枕头,便瞥见那底下藏了根手掌长的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