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师傅刀工极好,切得肉片薄如蝉翼,瞧着真是了不得。”
李朔月这才朝几人分去视线,他说怎么一个伺候的人也无,原来都叫雨哥儿指挥着去弄这些东西。
方逵将铜炉摆好,然后才站在门口当桩子,他忍不住偷瞧方才才骂过他的哥儿,他今日穿了身月牙白的衣袍,梳了极简单的牡丹髻,只簪了细花钿、别了两只点翠簪花,瞧着极清新淡雅。
可脸色冷得很,仿佛能冻死个人。
李朔月翻了页书,随口问:“雨哥儿呢,怎么不见他?”
竹栖道:“许是快回来了。”
“嗯。”李朔月将书扔到椅上,抬脚往堂内走。
小铜炉火已沸,墨韵殷切问道:“公子,可要这会用膳?”
李朔月微微点头,于是墨韵便执筷夹起一片红嫩兔肉,放进铜炉中滚了滚,待熟透了,才小心放进碗碟中,推到李朔月跟前。
竹栖见了他这副馋虫模样,忍不住轻声骂了两句:“馋虫,我瞧着最想吃的人是你!”
“野兔这般鲜嫩,我就不信你不动心!”墨韵立马反驳,又急忙伺候李朔月用膳。
“谁同你一样?”竹栖轻哼了两声,替李朔月夹了两筷子樱桃肉,轻声道:“公子尝尝这个,酸甜可口,最是开胃。我家公子最爱吃这道菜呢。”
“还有这一道三鲜……”
七八道菜,没有喜欢的,亦没有厌恶的,李朔月只尝了一遍,便已有五分饱。
他刚停下筷,雨哥儿便提了另一个食盒进屋。
“公子,这是四爷令人熬煮的红枣乌鸡汤,可要趁热用些?”
“四爷呢?”
“正在书房看未看完的账本,说是晚上会过来。”
李朔月淡声道,“盛一碗吧,总不好叫四爷的心意白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