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掩面不断发出诡异的笑声,瘦弱的肩膀笑到打颤。
雨哥儿气若游丝,意识涣散,听到这笑声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笑声令他毛骨悚然。
心绪久久不能平复,李朔月几乎察觉不到双臂的刺痛,方才还生疼的骨头似乎痊愈了。李朔月心知这会不是该得意的好时候,便狠心咬破舌尖,以此来保持清明。
害怕雨哥儿的声音引来其他人,李朔月绑了他的嘴还不安心,便找到平日装衣裳的梨木箱,将衣裳都扔了出去,而后拽着雨哥儿的腿,费力地将人塞了进去。
“好好待着吧。”李朔月面带笑意看着缩在梨木箱中的哥儿,而后“砰”一声,冷漠地合上盖子,并给箱子上了锁。
雨哥儿必须死,可他不想让他死得太轻易,否则他日夜遭受的折磨算什么?
这般想着,李朔月又走到窗边,将钥匙丢进插着菊花的细口瓷瓶中。
处理好了碍眼的人,李朔月强忍下激动的心情,悄声将外间的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借着凄惨冷白的月色,他发现院中他坐过的圆桌上,四五个汉子半趴在上面,地上也躺了一两个。
李朔月透过小缝观察,发现院子里久久无人动弹,似乎是都喝醉了。
李朔月环顾四周,没瞧见守夜的汉子,心下一喜,估摸着方逵同赵猛真的成了事,将这些人都灌倒了!
庄子里静悄悄,听不着守夜的巡逻声、亦听不着奴仆伺候的脚步声。
李朔月敏锐地察觉到转变,心道:逃命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