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冷冷一笑,瞬间便红了眼眶:“……他那样欺负我,我迟早叫他逼死了去,你还要来劝我……我何苦苟延残喘等着别人磋磨?”
“他往后不敢那样对你,真的,嘉嘉。”陆槐急切道:“他在我跟前发了誓的,虽然我大哥比我混账了些,但还是信守诺言的。”
李朔月眼眶通红,泪珠忽然砸进陆槐的胸膛,陆槐一愣,再看怀中人凄然的神情,心中霎时酸涩不已,他急忙轻拍他的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
“你不愿便不愿,我往后不提此事了。”
“你少来哄骗我。”李朔月说话时哭腔极重,他赌气似的:“四爷想得长远,可我肚里还没有你陆家的种,你做什么要赎我?”
这话一出,陆槐愧疚更甚,他挥退奴仆,将李朔月牵至床沿,两人一道坐下。
陆槐将人重新搂进怀中,歉疚道:“你说到此事我才想起来,嘉嘉,我听闻你有不了子嗣,那日我说这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若我知晓,肯定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四爷有心赎我,可我替你生不了子嗣,我又惊又喜,怎敢和盘托出?”
“我不说,四爷或许还能念着我、想着我,隔三岔五去阁内瞧一瞧我。如此这般,我在楼里,总归能有些盼头。”
“我只怕四爷晓得了这事,厌弃了我,重新找了那姿色出众的哥儿姐儿……”李朔月从陆槐胸膛里掏出帕子擦眼泪,示弱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回楼里去。”
“妈妈阿姆是不许我心里有人的,只将我往那肯出金银的人家屋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