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分别,陈展便没想过与李朔月重逢。即便脑子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念头,也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副场景——他作为局外人,去观摩、倾听沦落风尘的李朔月去伺候男人的香艳事!
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疑问,陈展难以置信地盯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哥儿,身体僵硬无比。
不一样、不一样,他压根不是李朔月,他同李朔月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与此同时,苏承昭急忙捡起酒杯,别过视线不敢再看。
寒玉在众人火热的视线中慢悠悠踱步,他坐在赵云铮同苏承昭的中间,肩颈依靠着苏承昭,轻声道:“苏郎怎么自个喝酒?不要妾身陪你一道吗?”
说罢,寒玉往苏承昭手中的空酒杯倒了酒,而后就着苏承昭的手腕自己饮尽了,赵云铮不悦地看向二人,苏承昭手一抖,酒液便顺着寒玉的脸侧流下,蜿蜒出一道刺眼的酒痕。
男人们的目光愈发炙热,他恍若未闻,舔舐自己湿润的唇瓣,哼笑道:“怎么是远山露,苏郎不是最喜欢梨花酿吗?”
“梨花酿太烈,远山露更柔和些。”苏承昭轻咳嗽了两声,抬手擦去寒玉脸侧的酒痕。今日的寒玉同往常不太一样,像只蛊惑人心的妖精,往常他未觉着寒玉也有如此妖媚的一面。
难道是在不同的恩客面前,性子也不同吗?
手心的脸颊太滚烫了,烫的苏承昭难以自持,可他却忍不住摩挲起来。
赵云铮不悦地看着二人,连他正对面的陈展都没搭理,眼见着寒玉都要倒进苏承昭怀里了,赵云铮脸色一沉,伸出左臂将人捞进怀里,扣着他的腰,吻了下去。
陈展死死地瞧着眼前的景象,面色阴沉,手臂青筋暴起,将手中的银杯捏得微微变形。
他一遍遍告诫自己那不是李朔月,李朔月不可能在这,可心头的火却遏制不住,甚至愈演愈烈。
怪异的情感几乎将陈展整个人拖进奇异的旋涡里,他勒令自己移开眼,不再去看这令人烦躁的场景。
偏偏这时,对面传来一道沙哑的问声:“这是打哪儿来的郎君,怎么还遮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