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后来渐渐习惯,都是小哥儿,也没什么的。
养了十来天,身上的瘀青伤痕才渐渐消退,只是李朔月躺得骨头都软了。
叶水儿今日在李家院子里缝被子,他将李朔月搀扶着坐在被褥上晒暖,这会儿不到申时,日头还暖着。
草席铺在树下,没那么晒,用来晒暖缝被刚好。
叶水儿缝的不是新被褥,不过是趁着天好,将旧被褥拆洗一番,重新添些棉花,等冬日盖起来能柔软些。
柿树底下好乘凉,李朔月俯身靠住粗树干,目光落在叶水儿缝制的被褥上时,阵脚整齐、紧密柔和,顿时眼里一片艳羡,他小声赞叹道:“你缝得真好。”
水哥儿将针顶进被褥里后,抬头看过去,陈展的夫郎今日气色不错,素日惨白的面皮终于透出几分薄红,眼下乌青仍旧重,可一双眼睛有了几分神采,瞧起来安静无害。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风一吹就能吹散。
这人与村中传言很不一样,叶水儿在心里嘀咕,胆子比老鼠还小,吹阵风都会吓到,也不知怎么与陈展做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叶水儿不忘回小夫郎的话:是孙阿嬷教我的,他从前是绣花夫郎,在大户人家做工,绣工厉害着呢。
“原来是这样。”李朔月轻轻点头,从前只知道教李夏阳的绣娘绣工出挑,原来孙阿嬷也是深藏不露的行家。
过几天等陈展回来,他要挑只兔子给孙老嬷拿去,请教请教这绣花的手艺,不图以这谋生,只求能给自己与陈展做两身衣裳。
叶水儿放下手里的活计,用手向李朔月比划:后日清水县晚上有中秋灯会,到时候,我们一块去看,可热闹嘞。
小夫郎不爱开口,这十几天他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
中秋?李朔月一惊,盘算起日子,他七月二十与陈展行了周公礼,今日是八月十三,他竟然在炕上躺了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