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毕竟在陈展眼中,他们只是行过一次周公礼的夫夫,两人并不熟稔,不该如此亲近。
可李朔月总忍不住往陈展身边跑,高大的汉子光是影子就能将他整个人笼起来,可他从未如此心安过。
李朔月柔柔看向陈展,语气温柔:“那我先进去了。”
“嗯。”
陈家有两口锅,一口锅里盛满滚水,另一口锅里窝着两个荷包蛋。李朔月盘算着时间,面容易陀,不好放太久。
在山上待了十几天,沐浴可不能马虎。李朔月马不停蹄烧了两锅水,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才得了喘息。
陈展洗完在屋外吹了会儿凉风,起身回屋用帕子绞头发。
李朔月轻手轻脚进屋,将面搁在炕桌上,尔后推了陈展两下,声音愈发轻柔:“我下了碗面,你吃了再睡,好不好?”
陈展绞头发的手一顿,目光从面碗移到李朔月脸上,神情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不需要做这些。”
“我怕你连夜赶路,还没吃饭。”李朔月揪住自己的衣角,说话时结结巴巴,“你要是不饿,就、就放着吧。”
陈展没接话,转而看向李朔月身上褐色的宽大麻衣,拧起眉毛问:“你穿我衣裳做什么?阳哥儿不是给你带了两身?”
“……”
李朔月怔了一下,开口解释:“那是他的衣裳,不是我的。”
“我给他送回去了。”
那两身衣裳,李夏阳过年的时候穿过,受过许多人的夸赞,如今送给他,不是明晃晃的羞辱是什么?
也就是陈展这样的汉子粗心大意,才看不出李夏阳的用意。
他才不要李夏阳的东西,晦气得很。
那两身衣裳他用剪刀剪坏后半夜扔到了李家与刘家门口中间,听木哥儿说,晨起刘冬花和王桂香就因这两件衣裳打了一架,王桂香说刘冬花做贼偷衣裳,刘冬花骂王桂香嘴巴不干净,都闹里正屋里去了。
可把他乐坏了。
两个都是恶人,掐起来可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