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生辰的不是他,他却还要代那过生辰的人端坐在院中,何其讽刺?
方逵一怔,嘉哥儿的生辰是何日,他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赵猛目光亦落到李朔月头上,他看着那满头的金簪、玉步摇,心道:这幅头面若带出去,不知能卖多少银钱?
届时如果他朝叶嘉要这副这套头面,不知道他给不给?
雨哥儿目光时不时落到半撑着手的李朔月身上,暗自祈祷今日的计划能够成功。
林管事上前一步询问正眯起眼假寐的李朔月:“公子,老奴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开席,也让屋里的奴才们跟着一道沾沾光。”
李朔月摇摇头,发髻上的金步摇便胡乱晃动,叮当作响。
“再等等吧,四爷的生辰,他这个寿星公不来,我们如何先动筷?”
林管事被李朔月的话一睹,讪讪笑道:“公子,这会儿已到了酉时,天都黑了,四爷恐怕赶不过来了。”
“且今日院内众人都忙活了一天——”
“四爷答应过我今日会赶回来。”李朔月冷声打断林管事的话。
林管事面色一僵,雨哥儿接过话茬,道:“林管事,我家公子一片痴心,劳林管事通融通融。”
话音刚落,他便从兜里掏出一袋碎银递给林管事。
林管事轻掂了两下,分量不少,陡然间他转变了态度,笑道:“公子说得在理,是老奴心急了。”
“四爷若知晓公子的心意,定然高兴。”说罢,林管事便后退一步,站到了李朔月的斜后方直起腰,乐呵呵看台上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