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纵然如此,李朔月也再不敢口出恶言。
方才得了示意的哥儿急匆匆跑进屋,满脸通红,他急忙跑到绣裳身侧,附耳低语了两句。
绣裳轻声道:“晓得了。”
“什么、宋——阿姆说了什么?”李朔月止了哭腔,满含希冀地问。
绣裳不回他的话,反而转身朝凌波道:“治好公子的胳膊。”
“好。”凌波微抬起李朔月的胳膊,骤然使力,两声轻响过后,折断的胳膊便接上了。
“什么、什么意思?”李朔月顿感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不答他的话?
“公子放心,这几日奴婢会一道跟着公子,为公子医治。”
耳侧的声音平静,此话一出,李朔月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张开口欲再说些,却悲哀地发现此事已成定局。
发现无论如何恳求也不能得到解脱之后,李朔月浑身紧绷,黑布下的双眼闪过一抹决绝,他一狠心,对准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
身侧的凌波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忽而伸出手,以闪电之速卸掉了他的下巴,绣裳一惊,而后便是止不住地后怕。
如果这人在她手里自戕,那后果不堪设想!
绣裳眼神一冷,朝凌波道:“动作快些。”说罢她便令几个哥儿按住李朔月的四肢,强硬地将‘逍遥仙’给他用了小半盒。
一炷香后,绣裳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朝众人道:“先出去,三日不许人近他的身。”
待出了门,她又吩咐守门的几个哥儿,“吊命的参汤一日三回,切记,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灌进去。”
空荡荡而黑漆漆的屋子,唯有一人被绑住四肢、缚住双眼,留于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