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崇笑得不能自已,眼角飙出了泪。
本就恼怒的陈展脸黑了个彻底,他迅速拿起酒杯朝薛崇砸去,薛崇起身闪躲,爆笑道:“陈将军旧疾在身,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闭嘴。”陈展盯着薛崇,眼神冷冽,出口的话仿佛裹了冰碴子:“我劝你晚上别闭眼,否则一觉起来,便会不着一物被挂在京都墙头上,叫众人观赏。届时不知薛将军与我,哪个更为出名?”
这话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薛崇转过身,强忍住笑,忍得肩颈一阵阵抖动。
“嘿,你这老东西,又不是我将你扒了衣裳卖,怎的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陈展深深提了口气,过了整整一炷香,才重新发出声音:“如何了?”
薛崇忍得满脸涨红,也跟着深深提了口气,才用嘴型朝陈展道:家中无事,已经安顿好了。
嗯。陈展同样默声回复,又道:如今身份暴露,不宜行事,告诉孟桢,叫他们快马加鞭往回赶,最迟六月下旬,便要回京都。主子那边也加派人手,小心别打草惊蛇。
薛崇憋着笑道:已经安排了,近两日不宜再行事,我明日便叫些大夫来为你诊治。
说罢,薛崇眼神飘忽地看着陈展,道:用不用我叫人带些面具过来?好歹遮上一遮,否则日后咱俩连门都出不了哈哈哈哈!
滚。忍无可忍的陈展又一个茶杯扔过去,室内再次发出响亮的爆笑,久久未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