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恹恹的神情,好似毫不在意。
方逵心疼他这副样子,便赶紧住了嘴,道:“公子且再忍一忍,马上便回屋了。”
寒玉阖上了眼,面上虽无表情,却不禁在脑海中思索了起来,他记着前世大周连旱许多年,庄稼颗粒无收,后面又闹起了疫病,死了好多人。
那时他已被周临渊厌弃,靠着攀附裴寂才能得到些衣裳吃食,他并不清楚疫病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可依旧被府内压抑的气氛所感染,惶惶不可终日,后面裴寂又遣了芳哥儿来照顾他,那段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
寒玉微眯起眼,疫病啊,来得可真是巧。
快到逢玉楼时,老远便听到了玺儿咯咯地笑,不知在玩闹什么。
寒玉踏进门,方才得知了缘由,原来是闵殊回来了,正架着玺儿玩举高高。
玺儿小手小脚在闵殊头顶扑腾,一见着寒玉眼睛便发亮,急忙招手:“阿姆,阿姆!看,玺儿飞高高!”
闵殊看见寒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将玺儿放到地上,小娃娃便急忙往寒玉身侧跑,抱着他的腿喊阿姆。
连续不断的柔软呼喊令闵殊不由得握紧了掌心,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心中自责,若自己当年未曾离开他母子二人,或许便不会有玺儿“认贼作父”这样令人心痛的场面。
寒玉摸了摸玺儿的发髻,笑道:“闵大人何时回来的?怎么未曾谴人告诉我一声?”说罢他牵着玺儿的小手往屋内走,闵殊大跨步拦住寒玉,从他手中牵过玺儿,而后轻声道:“东西我带回来了。”
“你也该信守诺言,告诉我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