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歌此时已经来到了执法堂,由于此次事件赤焰和冥煞身份的特殊性,便由执法堂的堂主亲自审理。
上官堂主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人,此时端坐上首,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到了他们这等修为的修士,虽然都修炼驻颜的术法,但为了维持威严,无论修真界还是魔族的这些高层,几乎都会将容貌维持在中年模样。
上官堂主惊堂木一拍,刚说了个开场白,象征性地询问了他们因何被抓来。
纪长歌直接开口:“上官堂主,赤焰他们一伙人才是被抓来的,由于他们抗拒执法,拒不配合,我们这边的人都是在帮执法堂的众位兄弟抓人。
而且我们今天来执法堂是来告状的!”
上官堂主听了纪长歌的话心中好笑,还帮着执法堂抓人,这小子可真能瞎掰,你猜你们要是不打群架,执法堂为什么会出动这么多人过去?
听了纪长歌的话,赤焰那一方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上官堂主还真想听听这小子还能扯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问道:
“哦?那你们这些人都是来告状的?要状告何人啊?若是与眼下的案件无关,那可就得择日审理了!”
纪长歌一拱手,“堂主明鉴,我等正是要状告赤焰等人!
今天我们这群人在修魔殿中修炼,这赤焰便带人过来挑衅,我等再三忍让,可赤焰一群人依旧不依不饶,对我等大打出手。
他们那边有冥煞魔使压阵,我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当时一起修炼的所有人几乎人人带伤。
有的人伤得很重,甚至一条腿几乎被砍断,眼看着就要不良于行,还有人被一刀捅进小腹,险些废了丹田……”
纪长歌洋洋洒洒列举了好几名弟子的伤势,最后才痛心疾首地道:“堂主啊!赤焰这群人何其狠毒啊!原本我们只以为是一场寻常的冲突,被打一顿也就完了,没想到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命啊!我们至今还心有余悸啊!若不是执法堂的兄弟及时赶到,我们这群人如今能活下来几个都不好说啊!”
执法堂的一众弟子:“……”
得了吧你,我们到的时候就数你蹦跶的最欢,可没看出来你有一点害怕。
纪长歌身后的几名弟子也是一脸懵,一名大腿被砍了一道口子的弟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他说得眼看着就要不良于行的那个不会是我吧?
左右看了看,似乎也只有他了,于是他趁着没人注意他的时候,默默坐在了地上。
还有一名肚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的弟子,低头看了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肚子一眼,直接躺了下来。
甚至还在心里想着等下要不要自己再把伤口弄得深一些,多流点血看起来吓人一点?
上官堂主听了纪长歌的话也是沉默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几乎人人带伤,执法堂的人来的晚一些都活不下来,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我看你全身上下油皮都没擦破一块。
听了纪长歌的话,赤焰和冥煞简直目瞪口呆。
他妈的这小子真是张口就来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纪长歌话音刚落,赤焰便当即反驳。
“简直胡说八道,我们去找事?你昨天带人抢走了我们的修炼地点,我今天不过是去找回场子,夺回我们自己的修炼地点罢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昨天挑衅在先!还有,今天吃亏的可是我们,还‘你们能活下来几个都不好说’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就差没打死我了!”
他的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此刻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不能让纪长歌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纪长歌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没事儿吧?既然你说我们昨天就打了你们的人,那你们昨天怎么不来执法堂告状?昨天的事你今天还拿出来说什么?
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是两码事,咱们得就事论事,你不要无理取闹!”
赤焰气得瞪大了眼睛,不是昨天的事和今天这事怎么就是两码事了?没有前因能有后果吗?你上下嘴皮子一张,这就成了两码事了?
赤焰刚想开口,纪长歌根本不给他机会,立即有接着说道:
“再说了,你刚才说我差点没打死你,你看看你自己脸上、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我是怎么打的你?
就算是我在修魔殿中被迫与你动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