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伤口,带来一阵阵细微却难耐的疼痛。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放弃,任由自己陷入这无尽的沉闷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
他望着屋顶,轻叹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与郁闷。
南林玲珑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一丝宁静。
她的目光瞬间落在了软榻上静卧的振洛北身上,见他已苏醒,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中的药箱轻轻放置在桌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二公子,您终于醒了。”她的声音轻柔细腻,如同山间清泉,“我们先换药还是先吃饭?”
“先换药吧!”振洛北有气不力的看来人一眼,回了一句。
南林玲珑立即拿过药箱,走了过去,打开经被,轻揭开旧纱布,动作轻柔而迅速,尽量避免给伤者带来额外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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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涂抹药物时,她会用指尖轻轻按摩伤口周围,帮助药物更好地渗透和吸收。
最后,再次用干净的纱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并用绷带或胶布固定好。
“我换药时见您的伤口边缘已渐渐收拢,色泽也淡了许多,看来恢复得不错呢。”南林玲珑完成换药,欣慰的说道。
振洛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伤势好转的欣慰,也有对南林玲珑无微不至照顾的感激。
“玲珑,谢谢。”
南林玲珑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欣慰,温柔地说道:“二公子,你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振洛北吃过早饭之后,斜倚在榻上,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甘与无奈。
他轻抚着缠在臂上的绷带,那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却成了他被父亲振南兴勒令休养的借口,什么也不让他干,只能休息。
其实,他的伤一夜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说这个世界还是有好处的,那药可不是他在那个地方,能比的。
从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在忙,这闲下来之后,有点不适应了。
南林玲珑闻声而来,她知道榻上的人是无聊了,声音柔和的说:“二公子,老爷是关心您的身体,让您休息几天,把伤彻底养好。”
振洛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或许连休息的必要都没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他不是一个习惯于深居简出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囚禁般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憋闷
南林玲珑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理解:“二公子,如果您真的想出去活动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老爷有令,您不能出营门,只能在白天,并且需要有人陪同。”
她的提议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振洛北心中的部分阴霾。
振洛北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离别救了我一命,我应当亲自去看望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关心,对于那个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护卫,他心中充满了敬意。
南林玲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知道二公子的身份尊贵,亲自去看望一个护卫,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合常理。
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二公子礼贤下士、以德服人的体现呢?于是,她连忙应道:“二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振洛北心中暗自思量,不过是几步之遥的距离,何必大费周章地安排?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的,二公子。”
离别此刻正躺在医疗队中,那地方对他而言,近得仿佛触手可及。然而,他并未急于一时,而是有别的事要做。
穿过几道简洁而有序的营帐,振洛北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军医的驻地。
一踏入屋内,便见医正王宇正低头沉浸在古老的医书之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与世隔绝。
他的房间布置简朴,墙上挂满了古籍典籍,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草药瓶瓶罐罐。
一束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王宇沉思的面庞上,映出他那沧桑而又睿智的神情。
王宇的医术深不可测,传言他曾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更是在炼丹术上颇有建树。
他的声名远播,被军中众人敬仰为医术精湛的“王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