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的村民们开刀。
然而她只向自己开刀。
“噗呲!”
木之青猛的挥动刀刃,像是拿着斧头刺向教书先生那一日毫不犹豫。
血红的鲜血涌了出来,伤口深可见骨,骨头白花花的,泛着森白。
“嘶。”
木之青深深皱起眉头,痛得直吸气,“这骨头也没什么差别啊。”
“……”
书生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
仰着脖子的农夫嘴越发张开,像是一只被扼住脖颈的鹅,目瞪口呆。
高处的绿衫女子就那样割开了自己的腕骨,半点不犹豫。
“木之青……”
魔骨在说话。
木之青看了一圈村民,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在他们身前那么狼狈。
不应该啊。
好像是心里的潜意识驱使她这么做,好像想做给某一个人看。
某一个人?
木之青看看带着破旧锄头的农夫,看看头顶带花的农妇,最后看看面露惊恐的书生。
她皱眉,还是感觉疑惑。
不会是魔骨在影响她吧?
她怎么会刻意让自己这么狼狈。
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魔骨是什么,但是也不至于在他们的面前表演。
“滴答。”
鲜血四溅之后,还是有持续不断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很快浸红了木之青脚下这片土地,使得这片土地的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上不少。
“你……”书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疯了吗!”
木之青看着森白的腕骨,心里的烦躁和杀戮越盛。
“没用的……没用的……”魔骨在说话,它像是地狱里的魔鬼,批图蛊惑木之青,勾得她与它一道沉沦。
木之青啧了一声,捏紧刀刃,毫不犹豫又给自己来了一下。
“慷锵!”
锋利的刀刃碰到森白的腕骨上,竟然发出一道响声。
木之青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痛,然而其他人的心脏却快跳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