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罢九道友啦。”木之青对罢九很温和,“我会考虑的。”
罢九因为木之青的态度不自在起来,一边觉得不好意思,一边不屑的道,“你知道就好,这回可多亏了我!”
“你说得对。”
木之青“逆来顺受”,反而把罢九搞得尴尬了,他纳闷的看着木之青。
她咋回事。
忽然木之青停下脚步,回头望他,“罢九道友还记得那位扫地僧人是谁吗?”
“……”
罢九一愣。
他面露茫然。
“我……对啊,他长什么样呢?”抓着头发半响,罢九愣愣看向木之青,“我不记得了。”
他居然不记得了。
“那扫地僧人绝对不简单!”罢九意识到。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否则他怎能忘记扫地僧人的面貌,对他的记忆只剩下和圣智佛子相关的事情。
木之青听此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
“嗯……”她抬头看明月,略微笑了一下,“夜色已深,很快就要天亮了,罢九道友早点回去休息吧。”
罢九,“……”
“不是,就这样了吗?你不想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吗?”
然而他一路跟着木之青,木之青毫不犹豫的关上厢房的门,只留他一个人在门外,尽管她关门前颇为客气的让他回去休息,罢九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绝对有理由怀疑木之青是过河拆桥!用不到他了就打发他走!
“可恶!”
罢九在门外气恼一阵只能无奈离开。
等一人一兽的脚步声离开之后,罢九不知道的是,木之青还停留在门前。
厢房里没有灯火也没有夜明珠,但是不妨碍木之青能在黑暗中视物。
她杏眸明亮,黑暗并不能给她造成阻碍。
木之青在黑暗中静立许久,感受着天地间的灵力缓缓来到她的身上。
“你真的想进入壁画吗?”
木之青抬眸,分毫不差的落在节灵身上。
他一袭月白色的衣衫立在厢房的角落里,离她有些距离,在他不开口的时候,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节灵前辈呢?在这问佛宗中,是不是也有一副独属于你的壁画呢?”
这厢房木之青住了许久,对这房里的每一样摆设都了然于心。
原先问佛宗的厢房简朴得很,也就床上的蒲团显眼一些。她在房里放了许多自己用惯了的家具,逐渐填满这间厢房,乍眼一看和万剑城中的小院房间差不多的布局。
她在黑暗中来到桌前坐下,静默无声。
节灵静默许久,沉默没在黑夜里一直延续下去。
“低阶修士便罢。高阶修士的修为越高,修炼越慢,受寿命和修为紧迫,几乎所有高阶修士都会寻求提高修为的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晋升的门路,他们都会去试试。”
木之青眉目微动,半响托腮看着节灵,散漫的一笑,“说起来,我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节灵前辈似乎也都去过。”
节灵来到她身前,俊美不像凡人的面目凝视着她,似乎有些许温柔存在。
木之青莞尔,“所以呢?所以节灵前辈有没有在问佛宗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节灵注视她一会儿,半响温柔道,“你如此聪慧,不如猜猜。”
话音刚落,节灵的身影从眼前消散,与此同时,木棍发出了光芒,一缕隐隐约约的香气萦绕周围。
木之青皱了皱鼻子。
那夜之后,木之青放在壁画的心思果然变多了。
她不仅由暗转明,不再黑夜里摸索壁画,还在白日里看过壁画的每一幅每一画。
也因为她明目张胆的如此行事,那些明里暗里观察木之青的人也都关注到壁画身上,意图找出原因。
这日木之青停在放生池前,站在一处长桥的角落里,耳边是袅袅水声,还有夕魄在喂食鱼儿的声音。
自从罢九把喂鱼的事情交给夕魄之后,他就时常不见踪影,除了偶尔还能在膳堂看见他,其余时候皆不知道在做什么。
夕魄看了看水中。
不知为何,木之青静立在长桥上,许久也不见得动过一下的黝黑凶兽也翻了个身,注视着木之青。
一人一兽看上去像是在无声对立着,却绝对不像是相互陪伴。
“木前辈,”夕魄道,“你在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