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焦头烂额。
除非他们把自己多年贪污的钱拿出来,弥补这些士兵的欠饷,才能平息这场风暴。
在有心人的搓弄下,榆林府的士兵也开始跟风。
副总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回榆林又不敢。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不说傅忠同不同意,等到想起在这个世上,自己唯一能依仗的士兵时,恐怕也调动不了了。
这从底层往上刮起的风暴,已经剥夺了他的兵权。你说是阴谋,士兵却是堂堂正正要自己的卖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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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智慧者想出来的招数,别说是副总兵这样的毛毛虫,再有能耐者也挡不住。
没有兵,将领就是退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
他是军人,从不参与府里的官场争斗,与田蕴和长史的关系都不错。
找到他们两人,副总兵连连拱手,“现在的形势我都看不懂了,知府是不是要我的命。”
长史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们都在榆林供职多年,这样高明的主意,想都不曾想过。从吴堡来看,知府不会把事做绝。吴堡县尉除了退赔了部分赃款,也只是判了几年。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刘振要杀他,便如杀只鸡那么容易。但他没这么做,而是将县尉送到了府里,由府里处理。”
田蕴:“我们都是同僚,当面无是非。要是你持身清白,大可放心在吴堡等着。要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看不如争取主动,向太守坦白,积极退赃,交了军权。我们也从中斡旋,免了那牢狱之苦。当然,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军权了。”
副总兵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是告到行省,自己也占不了理。这哪里是闹什么饷,不动声色之间,全府的军权就全被知府收回去了。
见两人说的都是真心话,副总兵也没什么顾虑了,问道:“知府要收军权,谁阻止得了。我也不是这么揽权的人。他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长史鄙夷的一笑,说道:“你揽不揽权,他怎么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他没有半点危害,他一不高兴,随时可以撤了我们。你就不同了,你的职务,就很敏感,而且,他要动你,还得经过行省。”
田蕴:“正是这样,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是全府、县军队的一次大改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七个县尉就换了人,而且还没有一个敢于跳出来说冤枉的。他们除了积极退脏,减少牢狱之灾,还能做什么。这就是典型的被人买了,还帮着数钱,知府的心计真让人害怕。他有如此厉害的心机,府里还有谁敢强项出头。以前,曾总兵是不大爱管事,我们逍遥了几年。今后,我们恐怕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知府后面讨口饭吃。”
长史与田蕴对望了一眼,暗暗挑起了大拇指。这一番从下到上的操作,不费一枪一弹,知府就掌握了全府的军事力量。而且,每个县尉退的赃款,也不是一笔小钱。
这要是从榆林动手,消息只怕马上就传到了都指挥使司,他们要是干预下来,恐怕吃不了还得兜着走。那他的面子就不好看了。这样的心机,是那个不到二十的小青年想出来的吗?
第一把火烧完后,傅忠心里默默计算着,府里暂时保留三千士兵,大县三百,三县计九百士兵,小县二百,四县计八百士兵,加上太守府护卫,差不多有了五千人了。
凭着这支部队,榆林是没人敢乱来的,一股豪情在他心里弥漫。
:()大明,从尚公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