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钟背着朱标,再三叮嘱两位神医,一定要不惜代价救治太子,然后准备登船。
千里送人,世上少有。看着朱标疲累的面庞,自穿越起,就受到他的善待。首先是因为朱标的天性,后来是自己的表现深得他的器重。
此一别,也许就是永别,傅钟不禁怅然。
他红着眼睛望着朱标,“大哥,一切都得小心在意。”
朱标笑着说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你不会跟你早慧的儿子一样,哭出声来吧。“
朱标比傅钟大了一轮多,这样调侃的话也不外题。
傅钟心里楞了一下,苦笑说道:”彦名比起允文、立文(朱宪)差得太多。“
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强,谁愿意贬低自己的儿子。这个回答比起任何惜别之语都让朱标放心,傅钟是谁,他是不会轻易乱说的,那天下无敌的后膛炮与连发枪,就不能为傅彦名打下一片天地吗!这是明白无误的告诉朱标,若有不幸,他就是允文的靠山。只是为什么要提出立文?父皇又会是什么心思?四弟朱棣,心机深沉,能力出众,变数多着呢?朱标无奈的摇着头。
这一世,会有什么变动吗?
傅钟不想去揣测朱元璋的心思,他只知道一条,自己变强,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回到倭国,便一门心思操持着傅让的婚事。
按照在家里与父亲的合计,原本是要朱珣过来的,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朱元璋同不同意。
果然,皇家无情,傅友德夫妇带着傅让,在理藩院一众官员的簇拥下,来到了倭国。
倭国轰动了,这是他们建朝以来最大的盛事。上国一等公爵、太子少师莅临下邦。
京畿码头大张旗鼓,一路黄土垫道,后小松与足利义满出迎三十里。
后小松有两个待嫁之女,一个美而善,一个姿容平平,却文才不凡。两世为人的傅钟偏向后者,可他不愿做傅让的主,也关照父母不要插手。强扭的瓜不甜,傅让的幸福由他自己把握。傅让哪里有傅钟的心机,少而好美色,最后还是选择了那个漂亮公主。
按照傅母的意思,交换了定情之物后,就要回家,这里有什么好,比起应天,差得不止一点半点。
傅友德唏嘘再三,说道:“按老大的意思,他是想要老三在这里成亲。”
傅母笑着说道:“那有这个道理,难不成我儿要倒插女家,此事万万不可。”
“你不懂的,老大没有这个意思,何必要我们千里来此不毛之地。”傅友德解释道。
傅母一急,拉着傅钟的手,“老大,你不会真的这样做吧,让儿可是你的亲弟弟,不能为了朱家的事做这样大的牺牲。”
傅钟心里难过极了,这是牺牲吗?如果不是我穿越过来,他在大明有何幸福可言。
搀着傅母坐下后,他耐心解释道:“娘,我怎会让别人的事来拖累傅让。”
傅母欣慰地笑道:“就知道你不会。”
然后看着傅友德鄙视道:“亏你还是个国公,这点道理都不懂。”
傅钟尴尬地摸摸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爹说的不错,我要傅让就在这里成亲。娘,好多事您不清楚,这是对傅让最好的安排。”
傅母大哭,“我生了四个儿子,你常年在外,老二又过继给了你叔叔家,老四随你爹上战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命怎么就这样苦。”
见到母亲流泪,傅钟慌了手脚,怪不得妹妹看到母亲哭泣,她也跟着流泪,这是天性。
他跪在母亲脚前,“娘呀,您信不信我?”
傅母拉起儿子,抽泣说道:“你是家里老大,我怎会不信你。可怜可怜让儿,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他将来该受多少苦。”
傅钟起身,斩钉截铁说道:“老三留在这里我放心,这是我的愿望。娘,我不会害傅让的。“
有句话他却说不出口,以现在的实力,天下有谁能委屈老三,但大明才是傅让的伤心地。”
傅母见傅钟不松口,惶急地看向傅友德。儿子再怎么有能力,在她心目中,老伴才是为她做最后决断的人。
傅友德也不知傅钟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皇上又开始猜测儿子。怪不得行色匆匆,到家还没好好休息一下就走了。他拍胸说道:“老大,我就保护不了老三?要没这能力,我愿与他同死。”
傅钟的头翁的一声,这应该就是上世的真实结局。
哼哼,只要自己身在海外,朱元璋就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