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拖出去……你们都下去吧。”
不知道林贵妃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松口,殿内的宫女太监立马谢恩,然后退了出去。
“娘娘。”
林贵妃的贴身侍女蝶香走了过来,附耳在林贵妃耳边小声说道,“相爷让娘娘稍安勿躁,今日之事,他之前就想到了,娘娘不必担心。”
“哥哥可曾说过要我做什么?”林贵妃追问。
蝶香摇了摇头,“未曾,相爷只说让我照顾好娘娘,外面一切有他。”
“好,我都听哥哥的,听哥哥的……”林贵妃念念有词。
“既然哥哥早已想到,那定然是心中早有思量,便是皇上也不会轻易动我和皇儿的。”
蝶香站在一旁,未曾开口,只是安静的守在林贵妃身边。
这也是她能够一直在林贵妃身边伺候的原因——深宫之中,没有蠢人,却有自作聪明之辈。
这大魏皇宫之内,见证了太多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笨一点反倒是能够活得更久一点。
御书房。
“孙成,朕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建安帝在处理奏折的时候,内心反复想到的竟然是赵霖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庞,仿佛对于这件事情早就做好了准备。
“皇上,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楚王殿下好,殿下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孙成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建安帝的问题,他向来只会隐晦的奉承。
建安帝也明白,更加不会怪罪,只是却无人可以诉说自己内心的愁苦。
“他终究还是怪朕的。”
建安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朝着殿外走去。
“去御花园走走。”建安帝说道。
孙公公立马给身后小公公一个眼色,小公公也是个机灵的主儿,立马退下去肃清御花园的闲杂人等了。
“娘娘饶命,不是奴才的错、娘年饶命,饶命呀……”
建安帝刚走出御书房没多久,听见了前面的喧哗,孙公公刚准备呵斥他们,建安帝给了他一个眼神,孙公公会意,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有人逼我的,不要来找我了,不要……唔唔唔……”
有眼见的内侍注意到明黄的龙袍,也顾不得严公公的身份了,直接带人上去就捂住了严公公的嘴,让他没有机会再喧哗。
“奴才参见皇上。”
内侍跪了一地,建安帝看都没看一眼,反倒是看向那个被几个内侍压制住的严公公。
“他这是怎么了?”建安帝问道。
内侍皆是低头,无人敢应答。
“皇上问话,还不快点回答!”
孙公公上前,声音尖锐,“胆敢在宫中喧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
刚才那个眼见得小内侍看了严公公一眼,跪走到建安帝面前,先磕了个头,然后才开始说话。
“启禀皇上,严公公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像是、像是梦魇了。”
小内侍说完,也不敢抬头,反倒是被吓得又磕了几个头。
“他说什么了?”
建安帝盯着严公公看,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这个严公公,以前是皇后宫里的,皇宫难产雪崩,他将他调来伺候当时还年幼的楚王的……
现在看来,这其中恐怕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内侍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竟然连刚才那个上前答话的小内侍都不敢说话了,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
建安帝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严公公那厮说出来的话大逆不道,他们根本就不敢复述给他听。
“把他的嘴松开。”
建安帝拂袖,眼神锐利的看着严公公。
多年的上位者生涯早就让建安帝身上的气势威严逼人,让人轻易不敢直视。
此时,一阵风吹过,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刚才听到严公公胡言乱语的内侍们皆是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饶命啊,老奴也是被逼得……啊啊啊饶命饶命……”
严公公说着,还疯狂的开始磕头,额头上鲜雪淋漓,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鲜雪顺着额头朝下流,整张脸看起来都阴森了不少。
“大胆!”孙公公立马上前,护在建安帝身前,嘴里还不忘呵斥出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还不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