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是人与未知交易前定下的条件?类似合同的附加条款?”
乔斯林点头又抽出了雪地上的树枝,在地面上以咒文书写起几个句子:
1、海琳娜永恒的儿女;
2、不能伤害兄弟姐妹;
3、身心归于海琳娜。
而后他以在咒文上绘制出复杂的方形图阵,几乎将咒文完全覆盖。
,!
“誓约巫术,大部分巫师在进行危险尝试时都会加上这一类巫术,作为实验失败的后手,这一版是直接与海琳娜沟通的图阵,而你留下的笔记中也有类似的构造,满足了平衡-制衡-向外祈求的要素。”他说着说着忽然点了点地面,“记得背下来。”
“……好。”
安一边复刻着自己记得的部分一边问:“如果违反了约束会怎样?”
“会被消除。”
“未知不是不能被消除吗?”
“那只是理论上。”乔斯林抹掉自己刚刚写的部分,指点这安复刻图阵,“而实际上来说,像我们周围这些空气中的未知残留,都是被消除掉的,它们失去了原有的情绪与记忆,变的和有害土地一样廉价。”
“……等等,所以说,所有的未知一开始都是有自己的情绪和记忆的吗?”
乔斯林埋头勾勒着图案:“是的,它们原本都和你是一样的存在,但汇聚是少数,消亡才是常态,它们在不断被湮灭的过程中形成了当前的生态,如空气一样遍布人们身边,在你实验中被消除的lan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所有记忆与情绪全部转为具象的实体,对你在实验中的笔记产生了永久性的影响,而本身被泯灭为不可见的残留,很快被其它未知吞噬,你之后的记忆全都是你看过他的记忆后,自己产生的新记忆,这些记忆传染覆盖了你本该有的记忆,但终究不是你的,所以被我唤起时你才能意识到自己不是林安。”
“我以为它们……我是说残留的那些,是和传染性疾病一样的灾害,但它们如果有情绪和记忆,这……似乎更像是一种生物种群。”
“关于未知的起源、历史、生态仍旧是学术界在研究探寻的内容,是否属于生物物种也有很大的争议,学术对生物的定义是在自然条件下,具有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的有生命的物体,且能对外界环境产生交互反应,而未知虽然有情绪和记忆,却只有生存能力,没有繁殖能力,也没有任何生命形态。”
随着乔斯林抬眼,他抬起树枝指向安的面孔,在他眼前小幅度画了个圆:“你是安,可以是安德烈亚斯也可以是安格,你甚至可以成为一只兔子、一条鱼、一只鸟,你并没有固定的生物形态。”
“像你这样以人类的前身化作的未知是极端个例,大部分未知在拥有情绪和记忆后仍旧不会拥有生物形态,你在以人类的思维逻辑思考,但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未知,就是一种灾难,一种心理与物理的双重传染病。”
乔斯林将树枝丢回雪地中:“以你自己对索里亚家人的影响,还不能明确这件事吗?”
一眨眼的功夫,雪地上已经写满了乔斯林解构的誓约巫术。
:()血脉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