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是海琳娜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不带她进城了,求您了,放了我们吧!”
人群传来喧哗,主干道上沃夫领头,身后一位身材魁梧,在这种天气下还光着膀子的两米男性,对方脸上有一道锐器划过的新伤,手里像提菜一样拿着一个关节扭曲的男人。
那男人同样营养不良,头发像根须一样耷拉着,身体躯干被反扭,手脚关节直接拧成了九十度,白骨从皮肉中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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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沃夫和他的仆从带着那个男人走上圆台,一直安静垂着脑袋的女人抬起了头,她脸上没有泪痕,也没有惊恐的表情,和旁边的海琳娜人比起来,她看起来格外平静,她只是抬头看着那个男人,对方也扭过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望着她。
安格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害怕、紧张的情绪在他身上展现。
乔斯林回过头来,看他开始伸手擦去脸上的眼泪,看他因为愤怒开始牙齿打颤。
站在他们周围的阿曼达人一同看向了他。
“老爷!老爷!求您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是阿曼达人!”
沃夫的仆从将那男人摁在了断头台上,走到圆台中央开始宣判:“……两人对阿曼达人的偷渡行为形成包庇,并提供帮助,以狼山律法,现断两人左手,驱出狼山。”
“老爷!求您了!您断我的吧!断我的两只手!留下我儿子的!求您了!”中年人不断哀求着,而他的儿子早就满嘴的血,被人打掉了几颗牙齿,处于昏迷的状态被人押上了端头台,将左臂根部抵在刀口处。
“啊!!!呜!”凄惨的叫喊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圆形广场上像是加持了回音,一阵一阵在所有人之间回荡。
安格脚步不稳,额头开始冒汗,他垂下头,发现鼻腔有血流出,他听见“汩汩”的水声,是圆台上父子两的鲜血淌出的声音,那惨叫声化成了怒吼,那位父亲愤怒地挣扎着看向沃夫,张口就要骂人,被控制着他的行刑人一拳打收了声。
沃夫抬眼看了一眼动手的行刑人,眼中并无赞赏,也没有多说,他的目光随后移到了另外两个阿曼达人身上,开始宣判他们的死刑。
光线开始昏暗,安格只觉得周围的阿曼达人都在朝自己靠近,无数双手朝他伸来,心跳声不断加重,他不由捂住了脖子,好像下一秒他的头颅就会掉到地上,沃夫宣判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比紧张与害怕,他不甘心,他感到悲哀与无助。
“哒。”
乔斯林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随着着一声响,断头台落下,两颗脑袋滚到地上,迅速开始腐烂,发出一阵恶臭。
沃夫挥了挥手,迅速有人上前将这两个阿曼达人的尸体装在麻袋里,一路拖行着丢出了右牙口的门外。
他们的尸体只留下一串黑水,没有丝毫血迹。
“现在怎么样了?”
乔斯林在一旁递来一叠草稿纸,让安格打算接纸的手愣在空中。
“我身上只有计算用的草纸。”
安格把草纸推了回去,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把脸上的血迹擦了干净,跟着乔斯林随人流散去。
“我刚刚是怎么了?”
“你没有任何问题,是安被影响了。”他带着安格直接返回,“再外围的阿曼达人也是未知的一部分,安是纯粹的未知,面对阿曼达的情绪他不够强大。”
“也就是说我刚才感受到的是那两个阿曼达人的情绪?”
“对。”
“那……安?”他试着直接开口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他对你的影响太严重,我担心会影响明天的状态,暂时让他睡过去了。”
:()血脉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