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全部的价钱买下她!”
“哗啦!”最后一位魔法师溃散为成堆的金币,缓缓从椅子上流到地面,舞台上的丹很遗憾地摇着头,松开了对埃琳娜的控制:“很可惜,您的出价比不上她的价值……”
“老师!”埃琳娜大叫着跳下舞台,扑向她老师所在的位置,那里只剩下那小山高的金币。
,!
她的眼泪大颗落下,情绪的变化引起了丹的注意,他犹豫再三,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只是抬手让那些金币飞起,全都落入他的手中,化成他的一部分。
山谷外突如其来的雾气让所有凯特人都没反应过来,有山谷中大量死者作为食量,这一次丹的侵染没有耗费什么力气,除了埃琳娜的老师,拍卖行再没有其它客人。
大厅里灯光熄灭,只留下一盏聚光灯落在埃琳娜哭泣的地方,丹从大厅中离开,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将山谷外的尸骨全都吞食干净,走回山谷,往来时的路走,穿过树林看见趴在魔法阵上的安格,依靠银翘散发的微弱光芒,仍顽强的用双手破坏着魔法阵,这很简单,只需要把刻画魔法阵的泥土翻起来,破坏图案就可以,只是对现在不成人形的安格来说不是易事,何况他趴在魔法阵上时,身上伤势的恢复速度明显降低甚至停滞。
丹把安格从地上扶起,背到背上,他的右腰也被先驱咬了一口,却比安格的伤势好太多。
“可以了,剩下的我来清理,魔法阵的完整性已经被破坏,现在不用赶时间了。”
丹是纯粹的未知,魔法阵对他同样有效,但他作为未知的巨大规模,可以让他以一部分魔力为代价短时间穿过魔法阵,这份代价可以来自他最开始准备的祭品宝石,也可以来自凯特士兵的尸体。
而安格没有这些限制,所以他把安格带来帮忙破坏魔法阵。
凯特人只以为是他把未知带进了山谷,没想到这个未知能够自由移动,有自己的意识,还能够自由控制影响范围,这些不要说他们没见过,安格也是第一次见。
丹吞噬了附近所有的未知残留,吸收了所有凯特人的情绪和影响,直接将单纯的魔力共享给安,这加快了安格的恢复速度,他的内脏和左腿已经恢复完整,只是全身拖着强烈的疲惫感被丹放在研究院的病床上,银翘和被丹捡回来的礼帽在一旁散发着亮光。
他强撑着睡意:“丹,既然你们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参与这场战争?”
他没想过丹真的能解决秃鹫谷的所有人,他知道未知强大,但认为这最多是吞噬一部分然后撤离,或者以其它方式,改变秃鹫谷的物理环境困死凯特人,从来没想到直接靠未知侵染就能解决所有人,甚至除了那六只怪物,一切显得这么简单。
丹轻摇着脑袋,取下帽子和大衣放在一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安格,你应该知道我们根植园的职责。”
“尸体和土地。”
“是的,我们有失控的风险,太多的情绪和一些固执的人格,会影响我们,如果不能处理好,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不再是丹,是其它人,又或者直接成为一场灾难。”
“……无法控制的那种未知。”安格重复着丹的意思。
“是的。”丹点着头,“安格,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人造未知和普通的未知究竟有什么区别?”
安格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丹也没有等着安格回答的打算,他只是抛出这个问题让他思考,给他启发,他转而竖起两根手指:“而且,比起我们失控的问题,你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的动手会让事情和我们根植园的职责不符。”
尸体和土地,所有的凯特人都被丹吞噬,这片土地上没有留下任何一具尸体,也没有流出任何一滴鲜血。
“安格,正常的战争是必须的,无论对凯特还是我们,我们需要血液和尸体,但是事情一旦轮到我们出手,就不一样了。”
“血液、尸体……”安格低吟着这两个词,“你们和议会,可以为了战场的胜利,将一对孩子的双胞胎和我们十三位上位骑士投入战场制造一个灾难级未知,现在却又说为了这些不能让你们进入战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在他的任务结束后,他终于可以不再压抑眼中的怒火,问出他早在丹放出湖面之前就注意到的问题:“战争在吃人,你们能够阻止,为什么要默不作声?”
:()血脉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