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索恩端着杯子看向安:“我还以为今天我们会聊轻松点的话题。”
“好吧,看来今天我必须得做个工作报告了。”柯索恩看向兄弟俩,“三位议长和四位将军都在沃顿,仍在海琳娜境内的还有五位,曼底斯回来的时候,兰巴蒂议长和尼尔斯将军会带着一批俘虏一起回来,这批俘虏在接触到未知时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具有一定巫术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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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有些愣神,今天这个聚会的话题似乎和他想的是有些不一样,他没太明白安问这些做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海琳娜发生了清算?”
柯索恩问的是安,回答他的是简迪勒家兄妹,他们同样以惊异的语气道:“我们也没想到清算会以这样的形式从治安局和贵族们开始,而且,半个月前已经发生了一起北方未知的异动。”
柯索恩点着头对兄弟俩,尤其是安道:“如果你要做决定,需要快些了,曼底斯很有可能会被派去‘护送’地方军前往前线,如果你要送你的家人离开,那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再往下等一切被撕破了脸,无论是海琳娜里常驻人口的变化,还是防守力量的变化都会引起皇家的愤怒,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哥?”安格看着桌边带着柔和微笑的人,又看向自己一脸严肃的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从简迪勒家离开的兄弟俩没有乘坐马车,踩着马车碾出的车辙往回走,一左一右,靠安手中提着的黑色雾灯照亮雪地。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安格走在林中道路的左侧,握紧了腰间的砍刀,“你知道我信你,我会信,母亲也会信。”
“……”提灯人短暂沉默后发问,“我告诉你,告诉母亲,告诉家里所有人,然后你告诉薇拉,阿丽告诉罗赫,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是吗?”
“如果是真的,难道这不该告诉所有人吗?”
“如果是真的,这就不该告诉所有人。”
兄弟俩停下脚步,对视之后,安格声音柔和了许多,继续往前走着:“……有可能是未知相关的事,和北方未知的侵染有关吗?”
安以鼻音做了轻声回应,他们在雪堆的碎裂声和常青树的沙沙声中走了一会儿,安格坚定说道:“我不会走,我是一名骑士,我理应留在这里面做我该做的,我觉得母亲也不会走,海琳娜、我们没有保护她们的方法吗?”
安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我的力量有限,能保护的人也有限,我只能确定你们的想法,然后送你们离开。”
“怎么确定?”
夜深,安把面容由苦转安的婴儿轻轻放回婴儿篮中,他微皱着眉头有些惊讶,安德烈当然比普通婴儿要聪明,但这会让他对自己的人类母亲更加依赖,以至于违背本能吗?
他创造了一场噩梦,以为安德烈会响应本能选择离开,而他在梦里留在了母亲和自己身边……或者,作为后天的人造未知,他的本能已经和“母亲”绑定,毕竟这是他另一位“生母”的安排。
他来到走廊,听见阿丽的房间里已经回归平静,阿丽总是放心不下家里人,她希望罗赫和带着看孩子离开,而她又重新回到索里亚夫人身边。
楼下,连卡伦都同样不愿意离去,这位仆人在看到索里亚一家时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帮忙,在一个人面对梦中的未知时,则会沮丧地转过身,望着空无一物的湖水等待一切结束。
他又走了几步,隔着门板听到贝拉房间中传出细微呜咽的哭声。
梦中奔跑在背离家的方向,贝拉呼喊着每个人的名字,重复着一句句对不起,她跑过一条小溪,溪水沾湿了鞋底,灵巧地跳起来,回头发现自己站在家里的葡萄地中。
结实的葡萄架挡住她的视线,但她听见兄弟们和姐姐的声音,她思索着朝周围张望,看见落在地上的一盆水果,抱起来朝声音的来处跑去……房间内贝拉的哭泣声逐渐平息。
他回到阁楼再三斟酌,从抽屉里取出信纸落笔道:
伊莎贝拉小姐,我们一家选择留下,希望这个决定让您愿意提供更多关于未来具体的走向给我,只不过有一点,我最小的妹妹贝拉,她或许应该离开海琳娜,我想请您帮个小忙,请您准备一张和地方军同行的列车票,我将用于……
他落款,将信件通过海蓝寄给伊莎贝拉,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样子,海蓝就传来的回信:“她说她见过你这个妹妹,她能帮你自然的让贝拉离开海琳娜,就是要等两天。”
「她想怎么做?」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