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裹在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怎么可能做的到。”
“你应该有所察觉不是吗?在我获得你的特性的时候,在我开始向艾恩推行针剂的时候,在你救下普通人,救下希维尔的时候。”乔斯林起身走到大厅边缘,“你的存在是重要的,对我和圣女来说都是,他们得到你,便有了未知这项武器,和完整的尸体来源,我得到你,就有了让人类面对未知有了更大的抗性的方式,或者说更温和的方式侵染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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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不是没有行动,只是她看到过太多已知的命运下,很多时间锚点已经定下,她本人是那么相信命运,又对时间没什么操作的空间,她和我都在不断尝试,不断赌,只是她看不到自己灭亡后的未来,她在这条时间上反复寻找是哪里出了问题,反而将这条本来模糊的死路越走越清晰,而我习惯准备两套衣服,将未来的表面塑造成她看到的部分,试图欺骗过命运,有时我们看起来甚至站在事件的同一侧。”
林安的存在是特别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也不在圣女的观测之内,她不能预见安的诞生,乔斯林也“不能”预见,他当下必须是不清楚的,因为圣女时常注视着他,他只有通过不断在回忆里回溯,找到蛛丝马迹辨认出安的存在,并且要继续装作无知的样子,瞒下安的存在,不能让圣女在“预言画面”之前与她相遇。
“我只看过一次未来,但她却能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各个阶段游走,我隐藏自己的手段,在你的存在暴露前和你接触。”
基于安的特殊性,乔斯林和圣女双方的目的都需要让他存在,而乔斯林不能提前暴露他的诞生,这场博弈有明显的后手优势,用侵染吞噬的方式夺取安的特性是最差的选择,吞噬一个难以消化的异世界存在,会惊动对方,给对方一口吞的机会。
隐瞒安的存在,让他自然过渡特性,或者在对方力所能及的范围外获得特性才是最好的决定。
前线过后,乔斯林获得了安的特性,从被动转为主动,他已经可以推进结局,但他不想把圣女逼得太紧,他退了一步,服从圣女的安排,并主动让安与圣女产生接触,这个命运的主动权由他创造,他让当时一无所知的安德烈亚斯说服圣女,让她认为还有机会,开始尝试让安主动倾倒向她的方向。
最后乔斯林要做的是遵循历史节点,他现在占有先机,了解安的需求,平静的生活和充实的研究,就会让他安静下来,也清楚安的逆鳞,他知道什么时候让安和圣女见面,会让友好接触起到相反的效果。
“我花了不少精力让她相信肢解我,对于削弱我是有利的,不然我很难在狼山对大部分皇家巫师施加暗示,沃夫那家伙实在是……”乔斯林没再评价那位城主,被圣女亲手分解送走的躯干,成了对巫师们进行侵染的最好媒介,他们恰好走的离狼山很远,离首都也很远,他还通过侵染给曼底斯送去了两个战犯,助他完成了复仇。
“……你算计我?”沙发上,安裹着毯子,他已经初具人形,眼神里透着思量。
“你可以认为我算计你。”乔斯林摇了摇头,“但我有我的理由,也从未阻止你做出任何决定,包括现在,我需要在还看得到希望之前,她不会做出太过激的行为,这样海琳娜会有更多人类能趁着温和政策离开,或者恢复生机。”
“你现在仍然可以继续尝试,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和坏的选择题,你只是在两个坏结果里选一个稍微好一些的。”
这是一场阳谋,乔斯林明白每个人的需求,他小心翼翼地为每个人铺了一条更好的路,路就在那儿,很少有人会放弃,一头跳进河里。
乔斯林走进客厅,在小沙发上坐下:“我刚刚已经向你诉说了孤岛一般的未来,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我的未来,我会成为自阿曼达以外第二个如此规模的人造未知,代替海琳娜继续抵挡北方未知,而留在海琳娜的人们,他们会像卡恩人一样,完成一次进化,脱离纯人类的身份,这会在你的帮助下完成。”
“实际上我们两个选择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我们谁都不会加害于你,你的选择无非是决定,究竟是牺牲留下的人还是离开的人,选我是牺牲留下的,选圣女会牺牲离开的。”
:()血脉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