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稍轻。而颇胝迦现今已是袈裟披身,归为佛门中人,但仍旧背负着慕容家族七宝弟子应尽的使命。
从慕容琛口中得出,原来青云是金甲的儿子,只见他对着金甲毕恭毕敬,惹得荆邺祖一阵颤笑:嘿嘿,青天大白云在自家老子面前果然是个乖孙子。而那黑崎则走向赤珠,看情形这二人似是姐妹,问过慕容琛之后,果然靠谱。那两姐妹靠近之后耳语了一番便都脸色甚重地走向清樾台正中央等待着慕容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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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邺祖睁着眼看向那七人,只觉此七人到此,好像全慕容山庄的人都很敬畏。只是,这七人当中除了颇胝迦、车渠以及赤珠之外,另四人看婉夫人与宣夫人皆不拿正眼,对她二人甚有嗤之以鼻的态度,而那琉璃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婉、宣二位夫人大哼几声。荆邺祖心想:莫非慕容琛说得不错,这二位夫人为儿子争庄主之位已被庄中上下尽皆所知,连这七个人都不屑于顾。唉,一家人到此地步,真是可悲!
“听说他们各自在镇守着传闻中的七大珍宝啊。嘿,慕容大哥,可否透露一下,这七大珍宝是否真的在世?”荆邺祖讨好地向慕容琛讪笑。
慕容琛却道:“我从未见过。”
荆邺祖双眼充满疑惑地问:“你都没见过?难道这七宝当真不在世上?”
“荆兄弟不可胡说!”慕容琛厉声道:“这珍宝哪是我们凡夫俗子可能见得的?”
荆邺祖赶紧缄口不谈,但心中却想着,有朝一日,我这个凡夫俗子一定要见识见识传闻中的七宝。
“荆兄弟,你可有难言之隐?”慕容琛眼神深沉地望着荆邺祖,才道:“那晚我见到两个黑影在火焰之中一晃而过,你追的可是那两道黑影?”慕容琛终于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慕容大哥你看到了?”荆邺祖猛然问道。
“我相信你也是有凭有据的,只是,父亲不信。慕容家族中人也不信。”慕容琛猜疑地道:“我总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可又很自然,感觉一切似乎都太快了。”
荆邺祖望着慕容琛的表情,心道:“莫非他已经意示到这是梦中?我会不会是在他的梦中呢?”
慕容琛本想再将疑惑延伸下去,眼光余角却见到父亲半躺半靠在宽大的胡床之上被抬到了观星塔前,旁边仍旧跟着墨攻护法,便立马跑向父亲旁边侍站,但眼神一直盯着荆邺祖,而脑中却突然转念如何将荆邺祖救出此地。
宣夫人与婉夫人都怯怯地退到一边,只有慕容宽与其子慕容长空立于原地不动,站在仅次于慕容焕的位置之上。
金甲乃七大弟子之首,年龄更大于慕容焕,他与银牙上前站于慕容焕两旁,关切地问道:“庄主,这些年,你身体的毒素依旧还未除尽么?”
“多谢金老哥关心!”慕容焕欲挺身坐起,慕容琛与墨攻二人共同将他扶起。
“等等!”银牙仔细看了看慕容焕躺着的胡床,见背处的一只银雕猛虎全身已然渐呈不同程度的黑灰色,便对一旁的墨攻道:“墨攻,今晚到银川门抬一张胡床,将这张换掉!”
“是!”墨攻微微低头答道。
银牙又转向车渠,微微笑道:“车渠,烦劳你再雕刻一只猛虎下山图,所需银器尽管到银川门来取就是。”
“二师哥吩咐,车渠定当皆力办到。”车渠年纪虽已三十,但因沉湎于雕刻技艺之中,而人又老实木讷,不善言词,所以到此仍未娶妻,一时成为江湖中的笑谈。
慕容焕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向银牙道了声:“多谢!”
那银牙的眼光却瞥向宣、婉二人,即道:“我就不信,银胡床吸不尽庄主身上的毒素。”
慕容焕心知银牙话中有话,意有指桑骂槐之意,但在此清樾台之际却不便枉论家事,便望向赤珠,即问:“赤珠,你父亲呢?”
赤珠上前拱手敬道:“回庄主,家父身体不适,今晨再次晕厥,所以今日无法来此,由小女代父参加。”
慕容焕点点头以示明白,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似是为赤珠父亲也为自己。很快,便振振精神就向面前的七位道:“今日老夫惊动七位大驾来此,想必都已知道是何故了?”。
“庄主,天一书院被毁,我们七人若还不到此,那真是枉为慕容世家七宝弟子之称了。”琉璃虽然已过四十岁,但却身着一袭紫淄薄丝衫,光彩照人。只见她双目如电射向荆邺祖,指着他厉声问向全场:“这个,就是毁我天一书院的罪孽荆邺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