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阳子路整衣上前询问:“来着何人?”
只见虎身坐一人稍向前,持金丝银枪拱手道:“金吾卫明成安!”
“原来是绳墨明府成字辈小儿安六郎。”青阳子路心道:这小子幼时我还抱过。“何来妖孽?你幼时肉胎透明,五脏六腑清晰可见,理应投入药王谷成就医圣之道,怎得现今却弃医从武,做这助纣为虐杀人越货之事?”
青阳子路的话刚落下就引起金吾卫们的一阵躁动,金吾卫首领居然曾经身负神奇,岂不就是妖孽?明成安心道这青阳子路怎会知道自己幼时之事?连忙稳住阵脚用母亲日夜叮嘱的话语来回:“一派胡言!我明氏祖籍乃西了烈山,其山有奇草名为葵可做沐浴之用,能使肌肤雪白可透血脉经络,到你口中居然成了妖言,亏得五巧婶母从盘普山顶赤足冲下就为了苦苦哀求我将你安全带回。”据说这葵菜属上等贡品,非达官贵人不敢用。
,!
青阳子路顿时慌了又慌,他怎会称呼妹妹青阳新巧为婶母?莫非妹妹早已嫁入明府?许弋握住他的手让他莫慌,便指着明成安道:“绳墨明府一向戒律森严,既称香官新巧为婶母,怎得还敢直呼香官兄长之名?”
那明成安握紧手中金丝银枪往地上一插即道:“今日本座不过执行王上之令,临行前受家中前辈遗孀所托留你性命,哼!尔等戴罪之人太过猖狂,屡屡口出妖言,金吾卫、猎妖师,诛之!”
原是个急躁之人。
很快,远箭不断射来,还伴随着猎妖师的符咒。荆邺祖将许弋青阳子路二人拉开让狼笑和冰奴好生保护着,他自己越过臭河沟跳在众兵将面前,护身金光罩着毫发无伤,身后突显凶兽模样吓得将领坐骑虎狼豹豺们纷纷焦躁不安连连后退、继而弃将而逃。猎妖师们联合起来布下困阵将他团团围住,不断火攻,逼迫荆邺祖连连后退不知如何招架。
荆邺祖虽然知道些阵法,但毕竟学得浅薄,只得往后喊:“珑儿,这什么阵法?扎得我好痛。”
隔得有些远,空中毒瘴遮蔽,又有远箭袭来,林珑儿也看得不太清,只得喊着:“管它何种阵法,找不到阵眼那就以法力硬破!”说完就让众人赶紧往后退,有毒瘴黑雾抵挡,金吾卫的远箭也是无头苍蝇乱射。
果然,几人退到一处杂草丛林之中,那箭的方向早已离他们甚远,只是这里的毒瘴确实厉害,而且寒冷异常,怨气冲天,隐隐当中似有鬼魅魍魉穿过。林珑儿让狼笑去帮荆邺祖,狼笑不知如何帮,毕竟也不懂阵法,林珑儿道:“你在阵外劈开这地即可助他一臂之力!”狼笑领了任务就啊呀一声窜开。
周围忽而阴森诡异起来,林珑儿道:“这里怨气冲天,纵使我有道法护身但也无普渡之力,时间太久定会被腐心蚀骨。”说完居然看到冰奴全身布满冰霜,林珑儿连忙伸手将那冰霜拍去,问:“你是极阴之身么?”
冰奴本是瑟瑟发抖,经林珑儿手轻轻一拂居然瞬间恢复,她都不禁有些惊讶,但还是回答:“我是上界神君冰鳞所化。你……你不怕冰寒?”于是盯着她的手,毫无冰霜冰冻之伤。
许弋和青阳子路却被她周身的寒气逼得连退几步,直喊有冰针戳脸,问林珑儿怎么没感觉。
林珑儿不仅没感觉还挨着冰奴很近,周围树木丛林已经结满霜雪,就连飞过的蚊虫等纷纷被冻成冰粒子落地而亡。只听她道:“这里的冤魂想借你的极阴之身重现人间。”这时听得远处地崩之声传来,接着就是荆邺祖哈哈哈哈的嘲讽笑声传来。
“从前我游走四方之时灭过不少妖鬼,现如今这里的冤魂皆是两位前辈曾经的同窗好友,如此怨念令我不忍灭入轮回,还请两位前辈出手。”林珑儿诚恳的道。
“要我们如何做?”许弋与青阳子路问。
林珑儿幻出几根琴弦,利用法力在宫商角徽羽上来回拨动轮指,很快众人清晰的看到了丛林当中大片的冤鬼模样,冰奴被吓了一跳,虽然个个面目可憎但却又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凄凉无比。许弋与青阳子路更是心痛不已,曾经美好的同窗如今已是阴阳两隔,纵然再现却如此的凄惨无比。
很快,许弋挥动双手,点点星光闪烁慢慢从指尖飘出,青阳子路则运起心念之力吟唱曾经的诗文,许弋也跟着吟唱:“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本是争前恐后想往冰奴身上钻去的冤魂,在许弋的莹光和青阳子路熟悉的吟唱声中慢慢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