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醒不敢惹这个姑奶奶,继续说了下去。
“看来夏中贤已经死了,你得到了他一身的功力了吧,不然你这样一个为了活命用父亲挡剑的懦夫,怎么敢一个人来这里。”肖红炼道,他听马三说起蓬云寺的经过,心里最瞧不起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一开口就揭开了夏天启的伤疤。
方醒听肖红炼如此说话,心中暗道肖煌候年轻之时锋芒毕露,傲气凌人,这个肖红炼不次于当年的肖煌候。夏天启傲气凌人的表情刹那之间就如同蜡油融化了一样苍白而扭曲。方醒知道接下来双方肯定不用废话了,他见过很多这样的年轻人,基本三句话之后就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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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红炼接了夏天启多少招?”丁风道。
方醒此时想起夏天启的剑法还心有余悸,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精彩的一场决斗。他绰号赛班输,眼力非同一般,他描述这一场战斗也是颇具艺术气息。
冲天的剑浪一浪一浪的冲向船舷,一浪胜于一浪,气势汹汹,杀机尽显,却有一丝飘逸蕴含其中,仿佛剑浪有了生命一般。船淹没于剑浪之中,飘摇着,每一次都凶险万分,剑浪之中,船劈波斩棘,化剑浪为点点浪花,浪峰过后,船却依旧,浪有停的时候,船却永远浮于其上。
李双双看方醒摇头晃脑的形容肖红练和夏天启那一战,忽然想起了圣手秀才。
“说什么呢,什么船啊浪的,能不能说人话。”李双双道。
“你一个大姑娘,能不能淑女一些。”方醒本来陶醉其中,一下子被破坏了气氛。丁风倒是没说什么,他理解方醒的比喻,肖红练的剑如同排山倒海的剑浪,而夏天启剑法攻受兼备,如同剑浪之中行驶的船,方醒不愧是匠人出身,能把一场决斗比喻这么贴切。
“前十招势均力敌,小肖的剑法真不错,肖前辈这些日子每日调教他,他长进不少,我觉得他比老顾的剑法要好,那个顾侠之号称什么剑法一流,嘿嘿。”方醒说着说着又口无遮拦起来,不过当他看向李双双的眼神之时立刻接着说了下去。
“三十招,就三十招,肖红练的剑就脱手了,要说这个夏天启,他看着有点,怎么说呢,不太像人,对,没有生气,冷冰冰的,宋天画也很冷,但看着起码还像个人。”
“三十招。”丁风皱了皱眉,肖煌侯号称肖三剑,当年很少有人能接的住他三剑,他本有两把剑,后来领悟了万物皆可为剑,这第三剑就是以万物为剑,对于剑法理解已臻化境。肖红练在肖煌侯身边一个月余,他领悟能力很强,肖煌侯倾囊相助,这段时间剑法定突飞猛进,可尚未接的下三十招,连一行说他只能接夏天启三十招并不为过。
“夏天启只用剑?并未用掌吗?”丁风道,以夏天启的一身内力,墨玉手想必已然练成。
方醒摇了摇头。
“他剑法如此厉害,何须用掌,现在想起他的剑法我还觉得冷,感觉他的剑上带着一层寒气,小肖最后的几招剑法有些呆滞,握剑都握不稳。”
丁风想起了夏中贤的剑,也是带着一股寒气。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方醒道。
“哦?”丁风和李双双都很惊讶。
“我看肖煌侯低声和花千里说了什么,花千里去了松林,我也跟了过去。我离开的时候小肖刚好被打败,不过夏天启并没有伤他。”方醒道。
丁风清澈的双眸看着方醒,方醒表情很无辜。
“我是担心花千里有危险,等我在回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了。”方醒道。
方醒没有说实话,他并不是担心花千里有危险,而是想去松林里躲一躲。
“什么意思,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们去哪了?”李双双不明白。
“我猜是被夏天启带走了,不然肖煌候怎么会离开这里。”方醒道。
“花千里和宋天画呢?”丁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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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坟,一座是花千里的,另一座是宋天画的,上面用的土很新,冻土太硬,方醒只好收集了些沙土把他们埋起来。
“他们怎么死的?”李双双眼角泛着泪光,没想到月余日未见居然天各一方了。丁风久久不语,花千里对别人不近人情,但为肖煌侯这唯一的朋友奔波半生,宋天画为师仇与肖煌侯为敌半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出手。这两人虽性格怪异,但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值得敬仰。
“谁杀了他们?”丁风道。
“一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