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之时,稍许费力。
他干咳几声,本想着掩饰,却迎来了王妖。
薛任君即刻转身坐下,并示意桦珍立即离开。
桦珍从囚室屋顶的天窗口,瞬间飞出,只留下一阵微风。
“不错,有你护着九舟这个混蛋,我也算是安心在这里住下了!”薛任君缓缓地集中精力,调息。
“薛王!这一顿血浴,还满意吗?”说话的便是王妖。
薛任君惨白着一张脸,全身颤颤危危,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依然强迫自己高高地俯身看着一帮乌合之众。
薛任君勾了勾手指头,王妖便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瞧!我们的妖王肩膀上怎么会有我的物什?想必活得不耐烦了!”言罢,薛任君眼睛泛着蓝色的光芒,像千万把利剑刺向跟前那畜生的眼睛。
瞬间,薛任君口中细说了一段咒语。王妖这厮避之不及,连眨眼都出不了劲。这种万劫不复的恐惧,直接压制了他的心性。
半秒钟,王妖眼眶渗血,眼球瞬间爆裂。全身便丢失了血性。
只见他就地一跪,口中不停念叨:“小人不敢,小人知罪!”
“罢了,怪我太纵容了你,从今开始,你也不适合做王了。你的“幽冥”也该易主!可好?”薛任君眼里透露的杀气,解锁了几层内力。
“好,都归了你,本王也是,本王新得的也给你!”王妖已然吓破了胆。他心想:在这人跟前使用手段,可真遇见了祖师爷了。
左边的随从看了之后,不知如何是好。其表情作惊恐状,嘴巴一时间没合拢,心里一直犯嘀咕:刚刚是怎么了,主人的眼睛就这么没了?
右边的随从一直站着,未有丝毫动容。
还没等人回过神来,王妖在身上摸出“幽冥”令牌,刚夺获的原本九舟的天启国印,连带胸口里的瓶子也一并献了出去。
“还有什么交代的?!”薛任君俯身拿起瓶子,低头对着王妖,轻声地问到。
王妖显然不敢抬头,脸贴着地面,结结巴巴地回答:“就是,瓶中此物为慢性毒,取自罂粟汁和曼陀罗,我还加了软经散,用处是涣散心智,上瘾。”
“你给我用了?”薛任君故意拖长语调,依旧低声地问。
“用了,一次估计不会有什么损失?”王妖眼眶渗出的血蹭到地上,一小滩血水化开来,说话的时候,“呼哧呼哧”地响着。
“你的死期还未到,我会给你安排好!起来,滚吧!”薛任君捏着瓶子,差点就粉碎了它。
“等等,我依旧住此地,你们不许声张。不然,你们的妖王,可就死期提前了!”薛任君没有回头,一个背影,都令人不寒而栗。
“其其格毒刃留下。”妖王畏惧地把军中武功最高的“幽冥”者一把推了出去,自己被另外一个吓破了胆的随从搀扶着快步逃离囚室。
“疼死老子了,快去请太医!”这幽静的囚室内,这种哀嚎,未免少了一些。
手中的瓶子“咯咯”作响,几乎要裂开来,然,薛任君转念一想,这东西也未必没有用处。
“毒刃。”
“在!”
“替你主子把地上清理了。在我准许他死之前,保证他的安全!”
“遵旨!”
“还有一事。”薛任君转身,非常真切地看着这名“幽冥”者,半天吐出了几个字。
“帮我去找天启前主人,九舟。”
“活人,还是死人?”毒刃不假思索地问,就好像卖猪肉,要肥膘,还是瘦肉,一个道理。
薛任君显然有点未做足准备,他犹豫了。
“我明白了。”毒刃刚要转身办事。
“活人!”薛任君喉头微颤,眼角渗出些许泪来。
“为君者,应无情!手软,不行!”毒刃放慢脚步,转身语重心长地说到。
此刻,薛任君才瞧得分明,这位名叫“毒刃”的“幽冥”者,满脸沧桑,阅历不俗。
“不,为君者,应讲仁义道德,不能随意将他人性命至于不安中!”薛任君愤愤不平的心中,依旧还存在着“仁义”这种底线,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生与死,这未尝不是一件应该深思熟虑的事情。
“不,任君是犯了你父亲当年的错误!薛将军何止是个将军,九淮益何德何能坐上君主的位置?”毒刃背着手,缓缓道来。
“你说什么!你是谁?”薛任君招架不住,不淡定地索问。